96.(4/16)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温姝妤打来的,小桥看了一眼,点了挂断,没几秒,电话又打过来。
    这回她接了,去浴室里,压低声音。
    “喂。”
    “你是谁?”听到对面是个女人,温姝妤立刻警惕起来,“江昌民在哪,让他接电话。”
    小桥瞥了眼还在床上熟睡的背影:“老板还在睡觉。”
    老板,睡觉。
    她可真会挑着话说。
    温姝抚了抚花瓶里的百合,涂满朱红丹蔻的手稍微用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连着根茎被掐断了:“那等他醒了,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嘟嘟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旋。
    小桥把手机关了,放回原位,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她想清醒,冷得直哆嗦,眼泪混着水滴流到地上,她怔怔望着贴满灰色瓷砖的墙面,记忆慢慢回转,她记起那天车祸现场,警笛声刺耳,她父亲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头上鲜红的血成了她这一辈子的噩梦。
    当时她就坐在副驾驶,一辆红色法拉利违规倒车,她父亲为了躲开,和后面的货车撞上了。那辆法拉利是限量版,温姝妤宝贝得紧,放在车库并不常开,小桥却一眼就认出了车牌号。
    坐在那辆车里的温姝妤从头至尾都没有出来,她找了律师,帮她处理后续赔偿的事。
    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公平存在,肇事者变成受害方,受害者却遭受骂名,无人问津。她父亲至今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母亲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网络上的谩骂几乎压垮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
    凭什么始作俑者能继续好好地生活?
    于是一个计划在脑子里成型,那天,她偷偷跟去酒店,伪装成服务生,在酒里下了药,然后把喝醉的江昌民扶回房间。
    她把自己伪装成无辜牵连的受害者,又在温姝妤面前,不小心露出“罪证”。
    这是她以牙还牙的手段。
    *
    哐哐——
    中午,阳光燥热,楼下的邻居在吵架,吵醒了还在午睡的人,含烟在女人的谩骂哭诉中睁了眼。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只有叁分钟的时间逃跑,否则就会被拖入地狱。她拼命地往前跑,路却越来越长,最后她倒在路边,亲眼目睹黑暗将她吞噬。
    失重感过后,含烟猛然惊醒,想要摸手机看看时间,枕下空荡荡的,她手停下来,恍然想起自己的处境。
    她梦魇了。
    小博美睡得正香,哼哼唧唧翻个身,在地毯上拱屁股。
    楼下夫妻的争吵还在继续,动静持续好一会,突然没声音了,紧跟着不久,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呵斥,给医护人员让路。
    温屿比她早醒了两分钟,含烟回头就和他撞上了视线。
    “醒了怎么不说话?”
    “看你想东西想得认真。”
    含烟哑然:“没有,我在听外面的声音。”她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相反,她喜静厌吵,但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他隽养的鸟雀,“我想出去走走。”
    温屿说:“你会逃。”
    “我说不会你信吗?”
    他的表情给出了答案。
    不信。
    也对,毕竟前不久,为了逃走,她亲手割破自己的膝盖。
    算了,含烟不想和他谈论这些,不然会出事。她起床去洗手间扎头发,回来时,温屿正在换衣服。
    他上身半裸,露出的皮肤要比很多女孩还要细腻叁分,既具备少年身体的清瘦紧实,又有向成熟男人过度的荷尔蒙气息,人前,他是常人眼中风光霁月的空中月,水中花,干净纯粹,不染尘埃。人后,他囚禁她,疯魔到了一定地步。
    果然应证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她站在门口,倚着墙,直白的目光看得温屿身体发烫。他赶紧把衣服穿好,连纽扣系歪了都没注意。
    含烟示意衣领的位置:“错了。”
    这回脸也烫了。
    他目光躲闪:“姐姐,你不要这么看我。”
    他慌慌忙忙把扣子系正,耳朵也红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他害羞什么?
    温屿摸到一片柔软的衣角,从指缝里溜出去。
    含烟今天扎了个高马尾,脸上不施粉黛,穿的是一件胸口印着卡通图案的白色短袖,她很少穿白色,但是白色很衬她。
    温屿看得有点失神。
    含烟不习惯被人盯着:“你在看什么?”
    “你。”他如实回答,“姐姐穿这身很好看。”
    含烟没接话。
    温屿忍不住亲她,亲了一会,手开始不老实,钻进她衣摆里,在腰间作乱。
    腰部那么敏感,含烟被他摸得难受:“温屿。”
    她说,你把手拿出来,我不舒服。
    温屿不乱动了,手还不听话地放在她腰上:“那你怎样才舒服?”
    含烟不吭声了,凭他们现在的关系,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静悄悄的深夜,鸟雀都回归巢穴,蝉鸣的热情将世界分割成两半。那一晚,是他们最后的抵死缠绵。
    他在她的身体里作乱。溪水淌到手上,他掖起她湿润散乱的发,牙齿轻轻厮磨颈间最脆弱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