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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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于左,月居于右;居左者不可右,居右者不可左。此皆是执于一事、滞于一端之数,已不能与大道本体相比。观此可见道之随时取用,无人不遂,无物不用。
    【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
    “恃”音式。依赖、依仗之意。道为万物之母,天地万物为道之子。“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其意是说大道生养万物就像慈母养育子女一样,以它伟大的母爱精神,精心周到,不辞辛劳,一心抚养,不图回报。自然大道是万物生生之本,万物皆依赖道而生,道生万物,随缘就性,从不推辞,生之遂之,从不停息。天非道不能生万物,地非道不能成万物,人非道不能立性命,物非道不能有形器。
    天地人物虽各有体用之分,虽各有刚柔之别,但穷其根源,皆是大道一炁的氤氲(yinyun),皆来自大道本源核心。所以道之外无物,物之外无道,道就包含在万物之中。道是物之体,物是道之用,道与物互为里表,互为体用,相抱相合,融为一体。世间无事不有道,无物不有道,唯看人悟与不悟,觉与不觉,得与不得而已。
    “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道之生物,犹如风之生动,水之生波。其造物之巧,鬼斧神工,自然天成,天下谁能与之相比?其化育之妙,无声无息,无形无踪,分秒不息,世间谁能知晓?生之恃之,皆是自然而然,无为而为,不显端倪,所以生之而不劳,恃之而不辞。天下万物万类的青黄碧绿,小大曲直,有无虚实,种种万性,皆是大道生生之德,发散于天地之间,所结成的道花道果。《清静经》云:“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即是此义。
    【功成不名有,爱养万物而不为主。】
    天地由道而生,万物由道而成,天地万物,皆生于道,是道之功。大千世界,自然大道无往而不在,无物而不有,大至无极,小至无伦,无一不是道之功成。
    “功成”又为何“不名有”呢?是因为道之性贵隐藏,它含蓄于无形无象之内,变化于万物有形有象之中。成就万物,却从不夸耀有功;创造了天下无尽的财富,从不占为己有,从不与人争。其征兆尚且不可窥见,又有何功可名?成就天下之功不可量,但却从不居功自傲,故曰“功成不名有”。
    人若能效法大道,去尽私心,奉献天下,不生功名之念,则可近道矣。大道不仅生育万物,而且无微不止的精心爱养万物。以雨露滋润万物之形,以风雷鼓动万物之性,以阳光照耀万物成长,这正是大道爱养万物的慈母心。又如五气行于天,五质具于地,五德化于人,五素含于物,形交流感,变化无穷,这些都是大道爱养万物之妙用。
    “爱养万物,而不为主”,大道爱养万物,皆是出自本然之道性,并非有心而为。爱养尚且无心,更不会以有心去占有,亦不会以主宰而自居。物应道而生,道随物而着,物与道不相离,故物即是道,道即是物,不用安排,没有造作,自然而然,浑然一致,何主之有?故曰大道“爱养万物而不为主”。
    昔闻汉文帝时,其恭俭仁孝,躬修道德,夙夜勤读《道德经》,苦不得其解。河上公闻之,化身结庐于河上,自称“河上公”,欲为文帝传授大道。文帝闻悉,即差使者前来请释道德经疑难处。河上公对使者曰:“道尊德贵,非可遣人问也。”使者回后,如实禀奏文帝,文帝即亲来跪问。但河上公却闭目端坐,视若无睹。文帝心生不悦,心中默想:“子虽有道,但为朕之臣也,为何如此高傲?”河上公已知其意,出了草庐,一跃而起,腾空离地百丈之高,俯下而曰:“今吾上不在天,下不在地,岂为臣民乎?”声如洪钟,震动天地。文帝听后,甚为悔悟,稽首谢罪。后河上公感其真诚,遂再化而度之。从这个故事中可以看出,汉文帝初问道时,自以为是万民之主,不肯处下,心不合道。故河上公再三调教,终使他幡(fān)然悔悟,放下“为主”的架子,才得到河上公的化度。可见大道无心,不分大小,不在于身份的高低贵贱,而完全在于那颗真诚处下之心。
    【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之,而不为主,可名于大。】
    “常无欲,可名于小”,大道之妙,不可以小大名之,否则便是滞于一偏。物之大者,不可以小名之;物之小者,不可以大名之。小大之名,皆属于有形器物,非大道之本体。文中所言之“常”,就是经常、真常之意。“常无欲”者,即经常处于清静无欲之境。
    “常无欲”三字,不难理解,看起来事小,但关系重大,而且往往难以做到。尤其是当今的物化时代,红尘滚滚,酒色财气,极易诱人,四大刀兵,磨刀霍霍。要在这种环境条件下,清心寡欲,修心炼己,磨砺心性,确实不易。《清静经》曰:“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欲既不生,即是真静。”人之所以不能清静,是因为心未澄,欲未遣,故终日被物欲牵缠。心随物转,性被物牵,永无清静之日,坠(zhui)入无边的烦恼苦海中。若能在这种势不可挡的浊流中站稳脚跟,巍如昆仑,不惧狂风恶浪,不为香风所迷,不被糖衣炮弹击倒,那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才是过硬的修真者。
    “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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