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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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分。
    天德无私,不以耳目见闻为用。耳目见闻之用,皆是世间俗人之用,非天德之良知,非诚明之实理。故凡人之所见者,尽是显中的有形之物,而不可见隐微无形之物;所闻者,都是低维空间的声音,对于无声之音却不能闻。若以此等见闻为用,只能见于外,不能见于内;只能见于阳,不能见于阴;只能见于有,不能见于无……。如此,则不能谓之自知、自明、自胜之人。如此见之闻之,未有不“失其所”者,未有不“死而亡”者。拘泥于耳目心思之见,难免不以识心之妄而为真,难免图名而丧实。如此,身心家国天下,岂能无为而治乎?
    此章经旨,太上以自知、自明、自胜、自强,开示有志修道者,必须先尽炼己之功,然后才能示之于人。自古圣贤,从来都是先明于内,不明于外;先明于己,不明于人。虽不明于外,但其外却无不光明;虽不明于人,而天下却无所不明。为什么?盖因万物皆有性,人与万物之性,皆通于圣人之性;万物之心,皆能与圣人之心相感相应。
    圣人的心性之光,可以点燃万物之性光;万物之光与圣贤之光水乳交融,齐放光明。所以说,修道者先要自明,然后才能明人;先要尽己,而后才能尽人。尽于己,尽诸人,又尽诸物,三者既尽,融为一体,齐放光明,则我之性尽明矣,我之道与万物之道通矣。
    打铁先要自身硬。修真者志在为众生、为国家、为民族利益作奉献,只有先尽己之道,方可不失长久之“所”,可得“死而不亡之寿”。有其“所”,得其“寿”,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成为大道之器,为天地众师所用,成就天地大业。读经者当细细穷参,其理自然贯通。
    大道非至德不凝。故修道者不仅要独善其身,而且要内外兼善,行善积德。《六祖坛经》云:“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果?”古德云:“无师不说圣”。都是说的这个意思。欲求超生了死,修道成真,不求明师指教,万难识天时,通窍妙。不求明师点化,只能盲修瞎炼,真谛难以参,性命无以立。如是,虽然在世福德多如恒河之沙,因不能明心见性,亦只能是享受人间福德,或在神道上徘徊,本心难以建立永久的佛性之所,难得超生了死之长寿。六祖曰:“不识自本心,学法无益”。
    修道者须在“心头山”上下功夫。此山阴阳分界鲜明。心地光明,则轻清之气上升,自然往山顶而去;反之,若是为非作歹,魂浊魄重,阴气惨沉,自然由山而降,堕(duo)入漆黑不见之底。故佛云:“心可做天堂,心可做地狱”。三界唯心,全凭一念善恶去造就。有诗云:“即心是佛何地求,灵山塔下示真修。心头山岳在何处?人人本有自可收”。
    本章河上公名为“辨德”。“德”者“得”也。修养得之于心,而见之于言行,都可称之为“德”。吴澄在《道德真经注》中说:“老子之道,以昧为明,以弱为强,而此章言明言强者,何也?曰:老子内非不明,外若昧尔;内非不强,外示弱尔。其昧其弱,治外之药;其明其强,治内之方,并行而不悖也,其实一事也。”能明悟此段话的意思,即可深明本章的要义。
    成大章第三十四
    【大道氾(fàn)兮,其可左右。】
    “氾”是泛的异体字。“大道氾兮”,太上称道为“大道”,是说道有无限大的物质能量,广泛弥散于宇宙空间,充盈于三千大千世界。这种能量物质,无声无色,无名无状,视之不可见,说之难言表。现代科学称这种“道性物质”为“暗物质”。这种“道性物质”充斥于三界内外,若浮若沉,若有若无,宇宙万物,无所不在。说它是虚无,它却可以造化天地人万物;天地是这种道性物质所生的最大者,万物为道所生的最小者。说它是有,它却无形无象,不可捉摸。说其大,它可以退藏于密,小到物质的原子、中子、夸克核心里;说其小,它可以弥散于六合,充盈于宇宙太空,无论是太阳系、银河系、大银河系、沙河系中的亿万星体万物,无不是它的造化,无不显现着它的踪影。由此可见道体的渊涵无限,浩荡无涯。可见“大道泛兮”含义之深远。
    “其可左右”,大道流行之妙,非小非大,可大可小。非左非右,可左可右。非上非下,可上可下。非顺非逆,可顺可逆。无所不至,无所不达。在方为方,在圆为圆。向无定向,形无定形。任其物性,顺其自然。神用无方,造化周遍。不即不离,无去无来。不属于有无,不落于方所。本体虽然湛寂,造化却运乎无穷。用于天地为道,用于人心为理。一显一隐,一动一静,以至人的处世接物,饮食起居,喜怒哀乐,无非都是道理二字。人一刻也不能离开道,离道即亡。《中庸》有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即是此义。“其可左右”,是指大道的应用。大道之体,可大可小,可左可右,无有定向。《诗》曰:“左之左之,君子宜之;右之右之,君子有之。”这是说有道的君子,可与道合其同,随道的变化而变化。大道元始一炁化生天地万物以后,已脱离道之本体,由一而二,由二而三,进入阴阳的拘束之中,形成固定的物质外形象数。所以天地万物,大者不可小,小者不可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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