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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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渊湛寂,可以融一真而入妙,可以混万理以归元。天外无极之眼睛,无不豁然通透;世间的凡欲凡情,无不了然觑(qu)破,看得湛湛清清。虚灵圆妙,浑浑沦沦,独立而不移。虽劫数升沉,天地改易,但我之真体如然,不灭不坏。故曰“湛兮似若存”。
    我之真体既然常存,那个无体的真我之性,即与无极真空之体合为一体;我的无相之相,即与太极妙相之相同其相。到了这种境界,阴阳在乎手,变化由乎心;我之妙性,未尝不是天地之始;我之真心,未尝不是万物之母。天地之造化,万物之生成,皆由乎我;造化既由我,造化即是我,我即是造化。如此非人非神,神通广大,长存不灭者,太上反问说:“吾不知谁之子?”这是太上对修道成真者的比拟。人人具有真性。这种先天真性,来自宇宙本源,在未分天地之先,即有此性;未立太极之始,我己在先,我之真我,便是有象帝之先。文中言“吾不知为谁之子,象帝之先”二句,即是此义。
    “象”者,如日月星辰之挂于天,山川河流之显于地,这些便是象。“帝”者,主宰万物,运御乾坤,此便是帝。“象”与“帝”都是喻言大道运用之妙。人若能做到冲虚自谦,不盈不满,自然可以顿挫坚锐,化解烦忧。然后参和它的光景,互同它的尘象。但它依然是澄(chéng清澈,透明)澄湛湛,和而不杂,同而不流,若存若亡于其间。倘若真能造到这种心境,完成这种素养,性命合一,形神俱妙,变化无穷。虽仍在尘世混迹,与常人无异;但却似人而非人,似神而非神,实在是无法比拟他像个什么。假使真有一个能主宰万有的大帝,那么能创造大帝的又是谁?这种创造大帝与万物的根本功能,太上强名之曰“道”。但是道本无形,道本无名,叫他为“道”,便已非道。因此,只好形容他是“象帝之先”。
    本章的原文原义,它的内涵流变,后世多是各取所需。有从修养方面去体会它的本意的;也有从对人处事等事功方面去领略它的妙用的。其实大道本是一个全息性、多层面的整体,它无处不有,无处不用,修之者存,失之者亡,丝毫不爽。
    【本章说解】
    大道之本体实用,说其大,天下莫能载;说其小,天下莫能破。荡荡无边,无声臭之可闻;空空无际,无征兆之可见。虽无影无声,却有理有气,无时不旋转于天地之间。经中所讲,正是大道冲用之妙义。人若能悟得此“冲”之用机,则一身之中,真气无时而不流通,阴阳无往而不顺适,无处而不生春。至此,即是“阴阳在吾手,造化在吾身”。此时,我之身,未尝不是象帝之先。身既同此身,必如此体认,冲用之旨,即可得矣。“冲”就是中,道冲而用之,就是执两用中,就是自然而然的用中之妙。
    无为之道,就是先天河图中所深含的妙理。河图是从“中”而生发阴阳两大五行系统,也就是天地顺生人生物之道。河图中阴阳五行相合,呈现一气浑然的中和状态,这就是生圣逆运之道。“逆运”与“返还”的概念并不相同。逆运是运化五行归于中黄太极,形成先天占主导,后天为辅从的状态,复见父母未生前的面目,一气浑然。无为之中,是一种以道全角的修炼过程。以道全角,就是用五德这个根本、关键元素之一的“信”德,统驭其它四德,使仁义礼智四德散居在周边的基本元素,复归于中央一“信”之中,也就是将仁义礼智归于一心中,归于那个圆陀陀、光灼灼、活泼灵动的先天本源真心中。这就是“道冲而用之”的基本内涵。
    圣人之德,在于和光同尘,这是圣人的虚心自然之妙。虚心就是冲用,冲用就是不盈;冲用不盈,就是由无极而太极,即是五行综整之三五合二五,二五合于一五,一五归本根的逆修之道。中,就归根而言,就是一气,一气流行,五元五德凝结不散,浑然形成先天的太极,不渗不漏。后天的五物五贼,先归服于先天的五元五德,进一步化而为纯阳。这样一来,先天气,后天气,两合为一,了性即了命,上德无为之道,河图的理义,就会完全展现出来。若能会得此义,则万物之宗,宇宙之本源,即可通可达。
    修道者的“和光同尘”,正像魏伯阳真人在《参同契》中所云:“被褐怀玉,外示狂夫”。所以自古以来的大成者,为了济世度人,往往装疯卖傻,蓬头垢面,大智若愚,混迹世俗。例如济公活佛的喝烧酒、吃狗肉;吕纯阳(洞宾)祖师的三戏白牡丹等等。都是从和光同尘的观念出发,在尘中炼道心,在闹中磨真性,逆凡俗之反,修常道之真,这正是世人难以理解,更是难以做到的“颠倒颠”。
    历史资料和文艺作品中的济公活佛,手中摇蒲扇,“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衣着破烂,一副行脚罗汉模样。有人说他爱食狗肉,好饮酒,疯疯颠颠,以为他不正经,其实这是把他看错了。济公看到一些出家修行者,口吃素斋,心怀鬼胎,少有善知识开悟佛法,多是心口不一。他不忍佛门慧命悬丝欲断,来到人世,化名“修缘”,普化众生,故装疯卖傻,游戏人间,专门与那些假修行者“作怪”。人说不能吃的,他偏要吃;你说不能去的,他偏要去。这种疯狂颠倒,逆法度人之为,一些浅智薄慧者,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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