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节(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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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远方的人。
    夜幕降临,李之勉神游太虚,不料先前心境未清,险些走火入魔。
    吐了大口鲜血,他捂着疼痛的心口。今日不知为何,胸口总一阵一阵抽痛,过度的疲乏困倦致使他昏过去。
    他的意识飘进一片漆黑的世界。四周阴冷潮湿,隐约嗅到血腥味。
    他往前走,那血腥味越发浓愈。
    眼前出现一女子颤抖的背影,小声啜泣着,很是伤情。
    “你......阿雪?是你吗,阿雪。”他觉得这背影很熟悉,像极了阿雪。
    那女子忽然止住哭声,缓缓转过身,深情款款地看向他。
    “阿雪!果然是你!”之勉激动得上前要牵起她的手,可是摸到袖子的一刹那,心狠狠抖了一下,他牵不到她纤嫩的双手,热乎的液体正顺着衣袖流淌......
    他从惊吓中醒来,心里越发慌乱。
    此时,京都的丞相府里。
    阿雪伺候完茶水便打算回房歇息,不巧少爷进了屋。
    “来,我看看。”他向阿雪伸手,妩媚的桃花眼满含宠溺。
    阿雪不予理会,他的脸随着停在半空中的手一起僵住。
    “雪儿啊雪儿,别不识抬举。”他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冰凉的手心里反复摩挲,而后十指紧扣。
    阿雪愈想挣脱,他握得愈紧。
    他的脸凑到她鼻子跟前,嗅着淡淡的体香,十分欢欣。
    “你——逃不掉的......噗呵......”
    阿雪紧张地不知所措。
    这一幕都被林景儿派去监视阿雪的婢女看在眼里。
    那婢女见了此景心中激动难耐,迫不及待地屁颠屁颠回去复命,述说时更是添油加醋一番,什么“那贱婢可不要脸地更了衣投怀送抱”,又或是“两人交颈而卧,缠绵悱恻”,说得林景儿的脸色从白涨成红,又从红涮成绿,最后绿得黑了脸。
    她两手一挥将桌上杯盏“哗啦啦”悉数砸碎在地,瓷片蹦裂,砸到婢女脸上磕出了血。
    “你......你再说一遍!再敢说一遍!”愤怒油然而生,指着俯首跪地的婢女,铮铮然怒瞪着涩涩发抖的她。
    “奴的双眼亲眼所见......奴说得句句属实啊......”她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几近发疯的主子。
    此时林景儿面目狰狞,想都没想便命人将那婢女拖出去剜了眼珠子,割了舌头。
    那婢女被拖出门时拼命嘶喊着:“林景儿你不得好死——!”
    她便是觉得,瞧了这龌龊事的眼怎能留,嚼了这龌龊事的舌根子怎能留——留不得!
    翌日,老夫人浑身不安,她瞅着这深宅大院,漫天大雪,红梅傲然,寂静得叫人寒颤。自打林家的掌上明珠过门后,府邸似乎不一样,没了以往的欢声笑语,没了从前的朝气与和睦。
    多数下人不苟言笑,严肃呆板,遇到主子毕恭毕敬地问候,低着头唯唯诺诺,手心攥得出了汗。
    如今似乎更甚。
    掌事夫人和少爷陪老夫人去庙里烧香祈福——老夫人说最近心底总不舒坦。
    林景儿因“病”推脱,说要歇在家中。
    她领着一干下人来到后花园,阿雪见这个女人来了,微微躬身行了礼。
    “你这礼,行得倒是随便得很呐。”林景儿咧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她雪白的脸蛋儿露出神采奕奕的神情,珠钗银钿在冬雪的映照下莹莹亮。
    话音刚落,阿雪便是毕恭毕敬地俯首躬身作揖,作揖问安。
    林景儿细细打量她,良久,方才清了清嗓子,高着调子道:“你可知,这冬雪与何物最为般配?”
    阿雪一直持作揖状,即便觉得不舒服也忍着。她低着头,慎重说了两个字:“红梅。”
    林景儿目光落在她的双手上,轻轻抚过那手,拉到自己跟前瞥了几眼——这手确好看,难怪阿临那么欢喜呵。
    “不错。可此红梅非彼红梅......”她叫阿雪抬起头,自己便望向她一双明媚杏眼,“阿雪......你生得如此冰清玉洁,恰巧唤名为雪——”她顿了顿,托起阿雪的下巴,“这红梅,不就由你来当最合适不过么......”
    阿雪面无表情,虽不晓得她要做甚,但是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
    憎怨恨,爱别离,嗔痴怨念。
    不过都是爱而不得。
    “你若是要对我做什么,不必如此含蓄。”她虽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尚有些忐忑,“少夫人,我如今这样称呼你也是尊你、敬你,你若当真担得起我如此恭敬,还请莫要再娇纵,失了度量。”
    阿雪小心保持着镇定,“您也是晓得,我不过一介下人,你这做主子的也没必要和我计较不是。倘若您真的做了什么也无妨,无非是花些银两堵了一些口舌,要是干脆利落些,那便直接解决了,这也好安稳度日。”
    林景儿拍手叫好。
    “呵,好得很,你倒很有骨气,敢在我跟前叫嚣——”,她越说越放重语气。
    “昨日我瞧着院中的梅,开得很盛。好虽好,可就不知怎的,觉得俗气了些。”她移至身后那棵梅树前,折了枝花捧在手心,玩弄揉捏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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