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三郎偷亲(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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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脚步。
    *
    到了藏书阁,燕三郎手一指书案,“你坐这儿写。”
    而后,他自个儿去了宣本珍旁边的案牍落座。
    研墨、铺纸、洗笔……
    正要提笔写字,宣本珍蓦然跑到他旁边,挤着他坐下。
    “干什么?”
    燕三郎口气不好。
    宣本珍道:“我比较想坐这张桌子。”
    燕三郎信她个鬼,既然想坐,一开始怎么不说。
    分明是贪图他辛苦磨好的墨水。
    不过,算了,他懒得跟她计较。
    没应她,燕三郎起身去了宣本珍原来的位置。
    一时无话,两人各自安静抄书。
    过了两刻钟,宣本珍就坐不住了。
    她转头去瞧燕三郎,他坐得端正,脊梁挺直,姿态挑不出一丝错处。
    宣本珍这会子闲得无聊,只好将注意力投注到燕三郎身上。
    这一看不打紧,她反倒后知后觉地品味出燕三郎的姿容俊秀来。
    其实他五官生得十分耐看,就是平日里眼神太冷,为人又凶,因此,很少人敢去直勾勾地盯着他容颜看。
    怪哉,同窗将近两年多,又同寝共居堪堪一年,今时今日,宣本珍终于发现燕三郎原来是个美男子。
    眉峰蕴着肃杀气,鼻梁挺如刀削,薄唇不点而朱。
    一袭墨色劲装勾勒出修长矫健的身形,举手投足间,既有令人敬畏的威严,又散发着难以抗拒的俊美,恰似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却又璀璨夺目。
    宣本珍正看得有点入神,下一秒,燕三郎转头淡淡睨她一眼,语气冷冽,眸底隐约闪着一点不知所措的慌乱。
    “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眼睛。”
    得嘞,宣本珍一下子清醒了。
    她不以为然:“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指尖把玩狼毫,将其放在努起的嘴巴上头,尝试练平衡力。
    自顾自玩了一会,又勉强再抄了两遍《校训》,她实在耐不住了。
    好无聊,好无聊……”
    她将狼毫丢在桌上,整个人往后仰,毫无形象地赖倒在蒲团上打滚。
    “继续写。否则我写完了,还得等你一起。”
    毕竟,他有监督之责。
    宣本珍翻身去瞧燕三郎,他如老僧入定,一个字接着一个字落笔,一点不耐烦的神态都没有。
    此时此刻,宣本珍有点佩服起他来。
    “太无聊了。”
    “我想出去玩。”
    燕三郎懒得理她。
    宣本珍发了一会牢骚,而后又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行吧,她的快乐喜欢建立在燕三郎的痛苦之上。
    宣本珍骨碌从哪个地上爬起来,窜到燕三郎身边,像只猴子一样爬上燕三郎后背,各种使坏,扯他头发、揪他耳朵、戳他脸颊……
    燕三郎忍无可忍,将狼毫搁下,猛地一个后翻站起身,将宣本珍整个人腾空架着抵在书柜那儿,他双手插在宣本珍两边肋下,被她惹毛了,恶狠狠地警告她。
    “老实点,再闹腾我就……”
    亲你。
    燕三郎话音顿住,被自己的第一反应吓了一跳。
    宣本珍见他终于有反应,兴奋起来,总算有人陪她玩,挑衅道:“你就怎么样?”
    “我就……”
    燕三郎说不出口。
    宣本珍故技重施,又想去拉他肩膀垂下的乌发编麻花辫,燕三郎后退一步,手臂伸长,远离她。
    而后,他就着这个姿势将宣本珍抱着,在半空中故意颠她。
    “哎呀呀呀——”
    宣本珍猝不及防,脑袋如小鸡啄米。
    燕三郎漆黑眼瞳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又三百六十度转圈圈地颠宣本珍。
    宣本珍吓到了,生怕燕三郎一个放手,自己就要遭殃,无助地扑腾,像尾上岸的鱼儿。
    忽而,听闻外头有人喧哗。
    “崦嵫山的圣子大人来了,我们赶快去大门口瞧热闹。”
    然后,是一连串远去的脚步声。
    两人动作顿住。
    宣本珍诧异:“天府的人怎么会来国子监?”
    燕三郎深知她脑子里装的全是稻谷,难得好心给她解释。
    “当今圣上信赖国师,特地拜托圣子今年来国子监传教。”
    “哦?”
    宣本珍了悟,又轻蔑:“一个神棍要来教我们读书了,真好笑。”
    燕三郎奇异地打量她半响,在晋朝,上至皇帝,下至黎民,全数信奉天府之人,他们上达天听,造福苍生,全国各地都有建设神庙,香火络绎。
    “干嘛这样看我?难道你信天府之人?”
    燕三郎没回答,只道:“在外人面前,你最好还是对那位所谓的圣子大人客气一点为妙,否则,他的信徒怕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宣本珍:“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她又不傻。
    “放我下来。”
    她拍燕三郎臂膀。
    燕三郎放她落地,催促:“去抄书。”
    宣本珍不知是想到什么,心情看起来不大好了,恹恹地回到书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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