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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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叹气,然而隔了片刻,却道:“但我总又觉得,依大人的性情,应当不会答应——”
    不会答应让朝廷就此混淆揭过此事。
    骆观临意味不明地道:“但那并不明智。”
    朝廷要捂住此事,不外乎是挽救舆论,维护朝廷摇摇欲坠的威信。而若她坚持要揭开此事,便等同站在朝廷和天子的对立面,一个不慎,便很容易招来真正的大祸事。
    总之,让常岁宁出面来做此事,实是下下之策。
    “我相信大人不会置之不理的。”王岳笃定道:“且若换作是你,你必然也会去做。”
    骆观临没有否认。
    王岳又笑了笑:“所以说咱们大人的行事作风,实则是很对你心意的。单凭这一点,你便是舍不得走的。”
    王岳这句话中并无发现真相的恍然之感,反而像是早已看透了这一点。
    骆观临意识到什么,转头拧眉问:“……你既已认定我不会走,何故昨日还在替我倒数离开之日?”
    “我这也是为了让你早日看清心意嘛。”王岳一脸用心良苦,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留下好,你我相互扶持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骆观临瞥他一眼,兀自拂袖而去。
    王岳哈哈笑着追上去。
    实则,他也是刚确信好友的心思没多久——这份确信,要从祭海之日,署名钱甚的那首诗文说起。
    王岳便是从那篇诗文中,窥见了好友的心态变化,那份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的。
    近日,李献的心态每日也都在发生着变化。
    他率大军于潭州外扎营多日,而潭州城内的局面,和他起初预想的并不相同。
    卞春梁当日退出岳州城时,令患疫的士兵甚至是自己的长子为大军开路,他率余下不足五万大军突围而出,虽一路折损严重,但于卞春梁而言,却也并非全无好的一面——
    卞春梁在路上折损的兵力,大多是体弱者,如此一来,便等同将患疫者再三筛除。
    待卞春梁入得潭州之后,身侧仅剩下万余从岳州带出来的士兵,而不久后,卞春梁又做出了一个残忍的决策——他令人悉数斩杀了那陪他从岳州一路杀出来的万余士兵,除了其中百余名出色的部将之外。
    斩杀并焚烧那些士兵尸身之时,卞春梁披上丧服,拔剑自削下一指,并对天起誓,必让朝廷血债血偿。
    他将此举归咎为朝廷失德,而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潭州内外的百姓不再受瘟疫之苦。
    卞春梁设下祭坛,自跪其上请罪,并请来高人为那些亡灵超度。
    此举传扬开,潭州城内外民心震动,立时又有不少势力和百姓对朝廷失望透顶,而主动投向了卞春梁。
    这是李献如何也没想到的局面——潭州城中瘟疫几乎已被卞春梁以自断臂膀的方式杀绝,反倒是他军中被这延绵不尽的病症所累!虽因预防得当,眼下致死率并不高,但也迟迟不见好。听军医说,此病属于由瘟疫演变而来的新病,务必好好休养,他便只有耐着性子养着,但近来药材也逐渐出现了短缺……还不知要养到何时!
    每日听着外面传回的消息,这一日,李献再也坐不住了,强行从军中点兵五万,欲攻取潭州城。
    而李献前脚点兵离营,后脚他军中帐前便有士兵高呼:“……有刺客!”
    第495章 您想伤几成重?
    随着这声喊,守在李献帐外的士兵立时戒备起来,他们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有几道黑色的身影如风般掠过,正朝他们后方的那座营帐快速靠近。
    李献帐外的士兵立时大惊。
    他们能守在此处,足以说明他们是效忠于李献的,因此他们便也清楚,后方那座营帐是绝不容许有丝毫闪失的——
    李献戒备心重,为了防止有人窃取机密,他所在的主帅帐内倒没有多少真正紧要之物,反而是后方那座帐中藏放着诸多军机要务图,主帅大印,以及他的私人信件等。
    那里固然也有人负责看守,但即便如此,这几名守卫也不敢大意——这些黑衣人直冲着那座营帐而去,显然是知道什么,必是有备而来!
    韩国公治军一向尤为严苛,若是那里出了什么差池,他们一样也逃不过责罚!
    如此之下,李献帐前的守卫皆不敢有任何怠慢,快步赶了过去查看情况。
    事出突然,他们潜意识中认定了那些刺客就是为了后方营帐中的机密之物而来,反观主帅帐内并无紧要之物,于是便只顾往变故发生处赶去。
    李献帐内的确没有紧要的东西,但是却有一人在——
    大帐中用落地屏风隔开内外,外面是李献平日处理军务以及与部下议事之处,屏风之后则是歇息下榻之处。此刻,那屏风后,坐在矮几旁的蓝衣女子停下了手中捣药的动作,凝听帐外传来的动静。
    她听到有人走进了帐中,无声戒备起身,边自矮几后走出来,边透过镂空雕花屏风的缝隙往外看去,隐约间,只见走进来的是一名身着寻常兵服的士兵。
    阿尔蓝遂问:“外面发生了何事?”
    “听说有刺客。”那士兵答话,声音是悦耳的少年腔调,说话间边往屏风处继续走来,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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