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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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李逸的一切事宜均已料理妥当,魏叔易很快到了归京复命之时。
    常岁宁也托他带了信,且是许多封,有给段真宜的,有给乔家的,也有给姚夏她们的。
    她的事必然也已传到京城,这些信,也算是亲自报个平安,毕竟当初她离京时,打着的还是替兄长寻医的名号。
    说到这个,魏叔易也提了一句:“……说来,彼时常娘子离京,不是为常郎君寻医么?”
    他要回京复命,来日面圣,对此事自然也要有个说法。
    “是寻医啊。”那少女从容自若:“一路边走边打听,听闻江南多出名医,寻着寻着便来了此处,也很正常吧?”
    寻医和找爹,这二者之间也并不冲突吧?
    魏叔易深以为然地点头:“正是此理了……既如此,我会如实禀明圣上。”
    常岁宁颔首:“有劳。”
    魏叔易笑着与她抬手:“常娘子保重,魏某先行一步归京,以候常娘子凯旋。”
    常岁宁也抬手:“路上当心。”
    四目相视,少女眼神坦荡明净,魏叔易向她点头,又道一声“保重”。
    这一声,似比方才那声多了些在他身上难得一见的真挚简朴之感。
    常岁宁向他一笑:“放心,会的。”
    魏叔易再次点头,才转而向常阔等人分别施礼。
    一番告别后,那着钦差官服的青年即上了马车。
    队伍驶动,车轮滚滚,青年端坐车内,未曾回望。
    他取出袖中那一封封书信,每张信封之上都有她的笔迹,写明亲启之人,其上笔势遒劲舒展,如风骨卓越而自在翱翔的白鹤。
    她有许多种字迹,他大多都见过,和州初识她留下的那些供罪书,之后大云寺抄写经文……
    但此时此刻的笔迹,应才是真正的“她”,不再被困缚的她。
    青年如白玉般的手指拂过其上字迹,眼底微微含笑,思索自语:“看来如今……已得真自在了。”
    但,从前的那些“不自在”,究竟是由何而来?
    为何这战场之上,才是她的“真自在”之所?
    此行他似乎有所得,但所得尚不明。
    或许,他应当问一问母亲。
    ……
    因差事圆满,回京的路比来时更顺畅,六七日后,魏叔易一行人即抵达了京师。
    已入年关,京中开始有了年气儿。但或许因战事之故,到底不如往年热闹。
    不过,各处也仍有热闹的声音,这些炸锅一般的热闹鼎沸之声,大多与“常岁宁”这个名字有关。
    第257章 好好地讲一讲她
    或因当初明谨被处斩之事太过轰动,以至于现下京中百姓对“常岁宁”一名,及孔庙之事尚且记忆清晰深刻。
    此刻乍然听闻这位耳熟能详的常家女郎不知何时竟跑去了战场上杀敌,便甚感惊异。
    除了官宦权贵之家,及与常岁宁走得近一些的人之外,京中诸人并不知这位常家女郎是何时离的京。
    以女郎之身赴战场杀敌,已然足够令人吃惊,更何况据闻这女郎还杀了徐正业麾下一名猛将,且就连那位突然叛变造反的左领军卫大将军李逸也死于其手!
    该不是误传吧?
    这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小女郎能做到的事。
    对待这个“传言”,京中看法不一,众声嘈杂,四处都在打听印证此事真假,尤其是国子监内的监生们。
    乔玉柏和崔琅胡焕等人,几乎每日都会被同窗们围着追问此事。
    乔祭酒耳边也清净不到哪里去,国子监里的同僚们就不说了,就连一向厌烦旁人吵闹的褚太傅,也恨不能一天来一趟国子监,一次次向他打听江南的消息,及传言究竟是否可信。
    褚太傅为此,已然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等聒噪啰嗦之人。
    乔祭酒只有叹气的份儿,问他有什么用,他何尝不是懵之又懵?
    被屡屡追问之下,乔祭酒且没敢叫苦,褚太傅倒是先烦了:“……你到底怎么做人老师的?连人去了何处,做了什么全然不知,如此不上心,这究竟是哪门子老师?老夫不才,活到这把岁数,这般做老师的,倒还是头一回见!”
    质问罢,遂面色沉沉拂袖而去:“既是做不好,这老师的身份你倒不如趁早辞了去,也好换个能者居之,往后就且安心钓你的鱼吧!”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番,并被对方单方面褫夺老师名分的乔祭酒试图反省,却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一阵风起,又听那离开的老人边走边骂:“哪里来的怪风,简直毫无眼色,胡搅蛮缠!”
    乔祭酒:“……”
    冬日里刮风,也成错处了?
    从前还只是路过的蚂蚁挨骂,如今竟连一阵风也不能从太傅面前毫发无损地离开。
    原只是本本分分正经干活的西北风,却也要被骂得自闭,就此委屈卷成一缕龙卷风,呜呜旋转着原地升天。
    乔祭酒语气复杂地叹气。
    他对此事的惊惑与怀疑之心,又哪里会比太傅少?
    可他的学生闺女不给他来信,他也没招儿啊。
    孩子年纪小,思虑不周也就罢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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