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刻在我骨头上的记号。懂吗?程汐?是(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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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毫无保留地……贴着他?!
    尽管他几乎可以肯定,街对面那辆碍眼的黑色轿车里坐着的,十有八九是白予澈那个疑神疑鬼的小崽子派来盯梢他、而非盯梢她的人——毕竟,自从上次那场所谓的“交易”中狠狠敲打过那个自作聪明的小骗子之后,对方必定如惊弓之鸟,在彻底摸清他的底牌前,不敢轻举妄动。他也清楚,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只是一种激烈的情绪宣泄,一种借他当道具、向那个不在场的始作俑者隔空示威的激烈报复。
    但……那又如何?!
    怀里这真实的、温热的、颤抖着的、带着她独有馥郁气息的触感,足以焚烧掉他心中所有的疑虑、所有的算计。足以治愈那该死的血缘枷锁带来的、日夜啃噬他灵魂的无边痛苦。这一刻的拥有,哪怕短暂如飞蛾扑火,哪怕虚假得如同镜花水月,也足以让他心甘情愿地献上一切,包括他早已在地狱里徘徊的灵魂。
    然而,下一秒,更清晰的、如同针扎般的尖锐痛感紧随而至——她太瘦了。抱在怀里的身体轻得像一捧风干的羽毛,原本玲珑有致、曾在他掌心留下惊心动魄触感的曲线几乎消失殆尽,只剩下一把硌手的骨头。隔着那层薄薄的、质地精良的丝质衣裙,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背后那两片形状伶仃、仿佛随时会刺破皮肤的肩胛骨。
    这清晰无比的认知狠狠刺穿了他刚刚被狂喜填满的心脏,一股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疼和对白予澈更深切憎恨的暴怒情绪,瞬间如同岩浆般翻涌上来。
    他眼神复杂地暗了暗,手臂却带着一种更强烈的独占和保护意味,将她收得更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向着某个潜在窥视者宣告主权般的从容,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那辆线条流畅、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
    他将她放入副驾的座椅上,再弯腰,将那只断了跟的高跟鞋捡起,扔到后座的地毯上。他甚至没问她要去哪,直接启动引擎,车辆平稳地驶向了她现在住的顶层公寓。
    车内死寂。
    引擎在公寓地下车库缓缓熄火后,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压抑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程汐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疲惫的困兽,“言溯离。”
    程汐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一种被耗尽所有激烈情绪后、燃尽成灰的疲惫。她没有看他,目光空洞地落在车窗外冰冷的、均匀反射着惨白灯光的水泥墙壁上,“别再白费力气了。这样没意思。”
    他眼底刚刚因为她在街头那个主动搂抱而侥幸的星火,瞬间被她这盆冷水彻底浇灭。
    “我们,”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每一个音节都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沉重而清晰,“不、可、能。”
    “为什么?!”他猛地转过头,英俊的脸上褪去了所有刻意维持的平静与伪装,只剩下被反复拒绝后的不甘和近乎绝望的固执。
    他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告诉我!到底为什么?!程汐,你给我一个理由!你还舍不得那个姓白的骗子?!他那样对你——”他猛地停住,意识到自己差点失控说出那个伤人的真相,那个他用来和白予澈达成肮脏交易的秘密。冷汗瞬间从他额角渗出。
    “一定要有一个理由吗?”程汐终于转过头,迎上他那双痛苦、困惑、近乎疯狂的眼睛,“或者说,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理由,你就能干脆利落地放手,从此滚出我的生活了?”
    她看着他因愤怒和不甘而微微扭曲的表情,心底只有一片更深的疲惫和荒芜。她累了,真的太累了。不想再解释,不想再纠缠,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她只想自己舔舐伤口。
    “你与其浪费时间追问我为什么不选你,”她顿了顿,“不如先问问你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缠着我?因为我跟你身边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莺莺燕燕不一样,让你觉得新鲜,有挑战性?”她知道这话刻薄,带着故意的贬低,但她此刻只想用最直接、最伤人的方式,彻底斩断他残存的念想。
    言溯离死死地盯着她,忽然低低地、干涩地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而破碎,充满了浓重的自嘲,蚀骨的悲凉和近乎破罐破摔的决绝。
    “程汐,”他开口,声音异常沉哑,像是在陈述一个他自己都曾反复质疑、最终却不得不痛苦接受的荒诞事实,“不是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
    他顿了顿,像是在强调,也像是在纠正她那刻薄的猜测,更像是在对自己那颗早已偏离轨道的心,进行最后的宣判,“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别人’!”
    “从五年前……”他刻意停顿,逼视着她的眼睛,“玉沉香。”
    他的目光变得异常幽深,仿佛瞬间穿越了漫长的时光,回到了那个改变了他一切的罪恶夜晚,“第一眼……”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宿命般的沉重与颤栗,“看见你。就只是……看见你而已。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缓慢地、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
    “是,我承认,我以前混蛋,身边女人是没断过。”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试图辩解,只是平静地、近乎麻木地承认那些早已成为遥远过去式的荒唐与不堪,“不少是主动送上门的,也有的是场合需要,逢场作戏。打发时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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