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瞥了一眼。
    凤璃正拿着卜卦用的玄龟往下掷,古拙的碰撞声落下,凤歧忽的启唇,陶监正,你上前来,依本官看,此卦大凶,你道是与不是?
    卜卦何时这般儿戏了?陶仁顶着压力走上前,沉吟良久,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
    凤歧冷下声,又问了一遍,本官道此卦大凶,你道是与不是?
    是,是是,帝师说的是,陶仁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顾不上去猜测凤歧的心思,连胜应是。
    凤歧又继续道,此凶卦会影响到天地国运,只有一法可解,那便是在登基那一日,迎娶紫微星属己土之人为后,陶监正意下如何?
    陶仁一脸苦相,他只是一个正六品官员,何时容得他置喙此等大事。
    他捏起手,细细掐算,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笑的比哭的还狰狞,迟疑道,帝师,紫薇星属己土之人,当世只有一人,便是那
    陶仁结结巴巴良久,还是没敢说出那个名字。
    将玄龟捡起,凤歧斜睨着陶仁,眼中的逼迫之意已然十分露骨,监正继续说,是谁?
    扑通一声跪下,陶仁已然吓的全身都在抖,帝师饶命,帝师饶命,
    耐性似是被耗光了,凤歧叹了口气,抚上眉心,略显无奈道,监正,你只需说出那人是谁,
    秦王,陶仁额抵着地,声音比蚊子还小。
    凤歧不欲再周旋下去,只道,监正定要记住今日所说,国之气运,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若是累及监正家人
    耳边脚步声渐渐远去,陶仁跪了良久,还是站不起来,直到同僚进来将他扶起,陶工为何如此惊慌?
    拿起茶杯,猛灌了几大口水,陶仁才渐渐平复下来,却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回到家,褪下官袍时,陶仁仍在想,帝师今日这一遭到底是为何?
    娶秦王为后?
    不不不,太过荒谬,陶仁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可思来想去,竟没有更合适的解释。
    一夜难眠。
    *
    第二日,季芜与凤歧一同去议政殿时,竟未再有人提出要处置秦王之事。
    季芜心里好奇,偷瞄着看凤歧。
    她容颜清冷,坐姿端庄笔挺,华贵的朝服与繁琐的饰物压在她身上,未添半点累赘之感,反倒是愈发彰显出从容不迫的帝王气度。
    季芜一时看入迷,不得不承认,凤歧确实是帝位的不二人选。
    有手段,够魄力,同时又身负治世学识。
    凤歧,凤歧,季芜在舌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红唇微扬,心道,看在这些天的情分上,我便不给你难堪了,
    下朝后,凤歧的心情亦是难得的轻快,两人回到寝殿黏糊了好一阵。
    季芜将头枕在凤歧腹上,伸手拨弄着垂落下的发丝,姑姑极美,就连头发丝都要比旁人美上三分,
    这段时日,季芜没少夸人。
    两人皆是衣衫半解,眼波含情,凤歧听她如此说,又想将人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番。
    可转念想到今晚的安排,到底是忍了下来。
    入夜两人只喝了些粥垫肚子,季芜以为又要像往常一般去批折子时,凤歧拉住了她。
    不远处宫娥正捧着两身月白色的常服,季芜疑惑的看向凤歧。
    年关将近,现在晚上热闹极了,今晚我们出宫去看看,凤歧兴致盎然,催促着季芜快换衣裳。
    半刻钟后,一辆不起眼的黄盖马车从西门离去。
    凤歧与季芜在马车内相对而坐,比起凤歧高昂的兴致,季芜显得有些安静。
    又因光线昏暗,凤歧看不清楚季芜的神情,未觉察到异常。
    凤歧握住季芜的手,岁兰,你可还记得你幼时爱吃的那家馄饨?
    季芜当然记得,原主记忆里,每每超额完成凤歧布置的课业时,凤歧便会带她去城南巷子口吃一馄饨沌。
    卖馄饨的是一位瘸腿老人,那时季芜听凤歧说,那位老人本也是在战场上为秦国出生入死的将士。
    后来因伤病退役,便在城南摆摊卖馄饨。
    皮薄馅足,于那时常忍冻挨饿的季芜而言,城南巷子口的馄饨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就到城南巷子口。
    凤歧先一步下车,她站在马车下笑意盈盈的伸出手。
    季芜怔了一会,她从未见过凤歧如此轻快的笑容,她将手放进凤歧手心,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竟真有了互许真心的错觉。
    让季芜意外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家馄饨还在,只是老人更老了,一口牙不剩下几颗,笑声也更沙哑了些。
    凤歧与季芜找了张靠河的桌子坐下,相顾无言,又仿若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完混沌后,季芜去买了个灯笼,是一只小兔子。
    她一手牵着凤歧,一手提着花灯。
    两人就这样慢悠悠的顺着街道走着,十几年的爱恨似乎都在这一刻化成了绕指柔情。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一颗巨大的菩提树下,树上红色的祈福带翩飞,周围还可见互许心意的才子佳人。
    季芜也去拿了两根祈福带,随后凑到凤歧耳边,姑姑,你可心悦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