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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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馆,在院子里就听到熟悉的女声,“映茹姐回来了。”她突然笑了,跑进去。
    “慢点慢点,别摔着。”万映茹笑吟吟的,带着外面春的盎然。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想你呀。”
    “你想的人应该是他呀。”
    万映茹指了指身边的林君劢,她大约还不知道乔家发生的事儿。
    乔若初不理会她的玩笑话,看着她手里抱着的包袱好奇地问:“这是干什么的呀?”
    万映茹把包裹往她手里一塞,“你自己看啊。”
    林君劢优雅地端着茶,眯起眼睛抿着唇笑:“还是比从前瘦点。”
    包裹里面是一套大红色的云锦苏绣繁工的嫁衣,上面的花朵全部是用金线绣的,花瓣的正反,合放,卷曲,舒展,极尽女红巧事,更兼设色精妙,刚一铺开就光彩射目,似天老地荒般的璀璨。
    “若初,你的嫁衣。”
    “嫁衣?”
    “不是说好四月娶你的嘛。忘记了?”
    “噢,想起来了。”
    “喜欢吗?还订了套白色的婚纱,你可以自己选。”
    “就这件吧。”
    乔若初心里轻笑,庶母尸骨未寒,她竟然要盛装出嫁,真是荒唐。不过以他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恐怕旁人是改变不了的吧。
    而她,眼前似乎除了嫁他,也没什么别的路可以走。不过,她要亲口出父亲的下落,这是嫁给他的条件。
    “你帮我试穿一下吧。”她捧着衣服站在林君劢的面前。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林君劢的手有点不稳,“我吗?”
    乔若初点头,抱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林君劢跟在后面,站到门口不肯进去。
    “进来。”她破天荒地对他发号施令。
    关上门,林君劢换上浪子模样,“给你脱还是给你穿啊?”这么说他只是怕掩饰不住内心的拘谨。
    “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否则,我不会结这个婚的。”
    “想知道,等到结婚以后吧。”
    林君劢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收拾一下,马上去拍结婚照。”
    “好,我都配合你,你一向说话算话。”她切齿道。
    乔若初把嫁衣抱回自己房里,收好,换上一件浅藕色中领绣湘妃竹的旗袍,用牛角梳把头发往上抓起一把固定起来,刘海有点长了,她便从中间分开,斜压到黛眉边上。
    他依旧是白衬衫灰色马夹,不用刻意就显得风神俊朗,通身气质更是渊停岳峙,逼退四月春风。
    “真是般配。”摄像师边拍照边称赞,看得出来,他的话完全是发自肺腑的。
    回去的路上,她问他:“婚期是哪天?”
    “五天后。”
    “噢”
    “都安排好了,你什么心都不用操。养胖一点。”
    她靠在他的肩头,懒到连在哪里办婚礼都没问。
    “可以暂时不告诉学校吗?”乔若初担心又要出风头,而且,学校的先生从生理和心理的角度暗示女孩子结婚太早不好,不提倡早婚。
    “当然可以。”
    五天,她掰着指头过,不是期待和他鸳鸯共枕,而是想知道她父亲到底怎样了,她相信林君劢不会杀她至亲的人,余姨太,毕竟仅仅是她的庶母而已,和她父亲,不是一个分量,她觉得至少这点上,他明白。
    婚礼的前一天,正好周六,阳光澄净明媚,乔若初和林君劢坐在窗下裱着她画的九九消寒图。
    “你的画画的不好。”林君劢笑话她。
    “那你还当宝贝似的。哼,肯定你比我画的更差。”乔若初难得的轻松笑了笑。
    林君劢也笑,笑着刮她的鼻子,“我是个粗人,你也要比。”
    正玩笑间,副官紧张地跑过来说:“外面有个姓辜的要闯进来。”
    “毙了扔一边去。”林君劢头也不抬,轻松说,吓得乔若初跪到了地板上。
    “君劢,别叫你的手下开枪,看在我的份上,让他走吧。”她哭着哀求,自从上次他被徐鸿声设伏,动不动就要杀人,说要毙了辜骏一点儿都不是玩笑。
    “若初,你这样怕我。”林君劢弯腰把她抱起来,见她眼中满是晶莹,心头酸酸的,又想起她和辜骏在上海过了两夜,到底不是滋味,手一用力,抓得乔若初的肩膀如脱臼般的痛。
    乔若初龇牙咧嘴地喊痛,他才收了手,小生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去见见他吧。”
    说完,他挽起她的胳膊,走了出来。
    辜骏的神情很可怕,是乔若初从来未见过的,更让她胆颤的是,他手里还举着一把枪。
    “林君劢,你混蛋,你弄得她家破人亡,还逼着她嫁给你,你有没有人性?”他因愤怒而涨红了皮面,雍容的眸子此刻变得生猛起来。
    “辜公子,你跑到林某人的公馆门口来撒野寻死,我看在贱内的面子上,不为难你,滚!”林君劢迎着他的枪口走过去。
    “骏,不要,他没枪。你冷静点啊。”乔若初失声痛喊。
    两个男人哪里肯听她的,一声枪响,她蹲在地上用手撑着地,嘶哑着喉咙哭起来。
    “若初。”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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