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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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瑜走前,对宴碎说,你该出去走走。
    而当真的踏出寝宫,宴碎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她在这里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
    她一无所有,也一无所依。
    于是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东宫里游走,停在东宫的大门前,怅然若失。
    “你真的打算离开?”
    身后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比这寒风还冷。
    宴碎回过头,望见封铭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她。
    她已经不想再和此人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要走,却被那人追上来,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了寝宫。
    他黑着脸,将她扔进了一地的书堆里。
    欺身而来,他说:“宫女说你一个字也没看?”
    宴碎闭上眼,躺在地上,枕着书堆,不予理睬。
    她的冷漠与沉默成功激起了他的不满。
    封铭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派人将他杀死在半途?”
    宴碎终于睁开眼睛看向他,眼里却只剩一潭死水。
    他的脸上竟然有好几处淤青,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但宴碎不关心了。
    “封铭,你能不能别再恶心我了。”
    淡漠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不生气,也不嘲讽,毫无情绪似的冰冷。
    “恶心?”
    这两个字再次将他激怒,他俯下身凑近,似乎想像上次一样,付诸行动。
    宴碎偏过头,他的吻落在颈边。
    他却不肯轻易放弃,掰过她的脸用力吻下来,咬着她的唇热烈地吻。
    宴碎一动不动,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直到他像是也尝到了无趣,松开她的唇。
    她看着他,淡淡地质问:“这一次,你又想让我在床上躺多久?”
    大半个月才养好的身子,他又要来随意折辱。
    封铭握紧了拳头,从她耳边挥过去,砸在书堆上,书卷散了遍地。
    宴碎还是没控制闭了闭眼,听见他说:“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赢吗?如今我已经掌控了局势,你怎么不高兴了?”
    二皇子离京,他的太子之位会坐得更加稳稳当当。
    “我该高兴吗?我只是一个没爹没娘,不知廉耻,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苟且的废公主罢了,我高兴什么?”
    宴碎神色平静,心如死灰。
    “被你当成工具关在这里往死里玩,我高兴什么?”
    那天的最后,封铭摔门而去。
    后来就再也没有踏入过这里。
    春天悄然来临,但宴碎依旧觉得很冷。
    听闻贺梦怡也奋不顾身,追随封瑜的脚步去了北疆。
    而长公主有身孕一事不知是谁传出了宫外,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好了,什么将军之子,也嫁不成了。
    事到如今,封笙只能选择离开皇宫,去找宋应。
    好像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处,不论结局如何,至少有方向。
    帝王在封瑜走后没两日,就突然重病不起,朝政上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交给了太子。
    他果真掌控了局势,权倾朝野。
    丰岐二十四年春,花朝节,百花齐放的日子。
    沉寂已久的东宫,迎来了第一件喜事。
    .
    太子纳妃了。
    不出意料的,是丞相家的大小姐,贺梦溪。
    今日刚好是数九的最后一天,从今天开始,代表着这个漫长的冬天真真正正地过去了。
    天气开始转暖,躲藏了数月的阳光开始重新普照大地。
    宴碎再次找到了封铭画的那幅消寒图。
    挽袖研墨,点红最后一片花瓣。
    开头和结尾,都是红的,其余全是空白。
    她又一次踏出寝宫,如今她这里基本上没什么宫人,已经没有人在意她这个人了。
    穿过东宫的回廊,她停在了那间礼物房。
    满屋子的礼盒,还堆在那里。
    当初她没有全都拆开,是不确信这些礼物到底是不是为她准备的。
    但她还是有些小小的贪心,想着自己既然成为了十五岁的封仪,那就拿走十五岁的礼物好了。
    如今,不管是不是给她的,都已经再没有了打开的必要。
    她找到了那个十五岁的空盒子,取下手上的戒指,放进去。
    其实那么久,她一直还愿意面对封铭,就是因为看到他的手上,也一直戴着与她相同的那枚指环。
    她不知封铭懂不懂得对戒的意义。
    但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她又去了藏书阁,墙角还挂着封铭为她画的那幅画像。
    她捧着一本书,趴在绒毯上,专心致志地阅读,偶尔晃动脚丫。
    她沿着旋梯,一层一层地,把每一个角落走遍。
    羊毛绒毯还铺在地上,书卷还是整齐地排列在书架上,墙角的长明灯和夜明珠还是将这里照的明亮。
    一切都是原本的样子,有没有她,都是这个样子。
    最后,她爬上了顶楼的露台,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东宫。
    她趴在栏杆上,望见前殿,张灯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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