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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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发现时差点没被当场送走,掌心都要被掐出血了才忍住,心里又气又恨,还只能浑身僵直的继续将装睡进行到底,他们一个个的精力都旺盛得不用睡觉的吗??!!
    就这样相安无事了许久,久到你都有些疑心自己的判断,想着是不是自己高估了阮籍的胆子,他若是一直这般稳坐钓鱼台,自己还须得另寻突破口才行······
    便也是在那一晚,你久违的又被灌了“金莺露”。
    那天天黑得格外早,窗外的风呼呼刮得很大,喜顺一大早便告知了你今晚贵人会来的消息,你本也没太当回事,只一如往常的用完膳后便开始沐浴更衣,两个小丫鬟非常细致的替你绞干头发,再为你通身抹上每晚都要涂的润肤雪膏,你习惯的过着这些“侍寝”前的必备流程,来送红布点灯笼的小太监却并不是喜顺,而是个有些陌生的新面孔,你便不由抬眼多打量了几眼,这才留意到今晚的灯居然多点了几盏,以往都只是在最近的那张小圆桌上起一盏红烛灯的,你也早就习惯了“侍寝”时屋子里昏洞洞的光线,
    但今夜的光却格外亮,
    不光是小圆桌,窗前的书案上,还有屏风后那个通常是用来饮茶闲坐的软椅木几上也放了一盏,于是整个屋子便比往常看起来要亮堂许多,两个哑巴小丫鬟只服侍着你饮下“金莺露”便低头退下了,那个新来的小太监却很是蹊跷,你也并未凶他,他却一副胆裂魂飞的模样,为你系蒙眼的红布时手抖得不成样子,布拿在手里掉了两次才终于给你系好,你正一肚子疑问,却在下一瞬便明白了他为什么害怕,
    你能看见,
    隔着蒙布看过去,屋子里的光都镀成了红色,这不是普通的布。
    这料子你曾在长公主那儿见过,与其说布,倒不如说是一种像布的纱,还有个好听的名字:“月下流珠”。据说并不是寻常的丝织,而是一种稀罕的天蚕丝裹着深海里的鲛珠碾磨成粉再用特殊的技法炮制而成,寻常瞧着没什么特别,只月光下会熠熠流光,且透光可视物,因着材料的获取过于劳民伤财便也废止了上供,即便是皇宫里也仅存了半匹,那一丁点儿布裁个什么都费劲,模样瞧着也普通,就贵在个新奇,在热闹的传看了一段时间后便也被长公主丢置在国库里积灰了。
    不愿以真面目相示肯定是卫秀的意思,而这流珠纱十分珍贵,也不可能是小太监大意拿错,这一出抗旨的阳奉阴违便必定是阮籍搞的鬼了!也难怪小太监这般反应,恐怕出了这门便要被灭口的了。
    小太监替你系好蒙布便忙不迭的退下了,你却跪坐在床上遍体生寒,你只是如遭雷击般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些被你忽略的细节,一种巨大的不安霎时便笼罩了下来,
    今晚的这一出,恐怕并不是阮籍突然发疯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是在逼你,
    也是在向你挑明,他已经知道了你的底牌,他早就清楚你在装傻!
    卫秀来得频繁,虽然他每次都极力克制不出声,但少年人情浓时又哪能保持冷静呢?甭提偶尔激烈得使蒙眼的红布都有些松落,便是那交欢时下意识脱口又急急刹住的只字片语,一些无法掩饰的相处细节与小习惯,卫秀当局者迷便觉着自己藏得天衣无缝,若你的确未把他当回事没认出来便也罢了,但阮籍却是清楚宋清许对“宿淮安”的情意至深,相熟的人便是隔着人海只一个背影都能认出,更何况还是床第间激烈的抵死缠绵······
    你突然想起之前的有一回,卫秀刚走,你才从装睡的紧绷中放松下来,正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便听得阮籍凉凉的一声问:
    “夫人可有觉着好受些?”
    当时你只觉得他这话是猫哭耗子的随口一提罢了,因为他在问完后也并未等你回答,只兀自转身便离开了,如今想来那话却另有深意,再说你蒙眼的布,也不知是用的什么手法固定,向来都绑得十分牢靠的,却怎么就有那么几回恰巧松垮了些?难道真的只是小太监一时大意没绑好?
    这桩桩件件,如今想来竟都是试探。
    不管阮籍这试探的起因是因为他心细如尘对你起了疑心,还是他本就打算诱你发现真相,现在他都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他之所以还按兵不动,却只因在他看来你的反应实在过于奇怪,
    将自己赐婚给太监做阴妻好趁机强占侮辱的皇帝居然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
    你可以有千万种反应,但却绝不可能是无事发生的平静与接受,你的反应明显不在他预料之中,而他在后续的僵持也终于耗尽了耐心,他搞不清楚你的目的,便索性先发制人来了今晚的这一出,逼你必须要做出反应。
    “他尼玛开挂的吧???还怎么玩??”
    你几乎在心里脱口骂出,卫秀还没来,屋子里亮堂堂的,但理清状况的你其实已慌出一身冷汗,这甚至并不是你大意疏忽,只是你未料到他居然多疑谨慎至此,要命的是还真让他猜对了!!你甚至开始怀疑此时此刻他是不是就躲在暗处观察着你,尽量的深呼吸了几口,你只故作平常的继续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一动不动,却连自己此刻急剧的呼吸与心跳声都能听见,浑身的肌肉已经因为这惊吓而僵直,目力可及皆是一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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