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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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的,宣兆无暇顾及一个混混,让王太保滚,王太保则信誓旦旦地说: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肯定需要。
    万家已经倒台了,他去找岑静香要钱,岑静香却找人揍了他一顿,王太保手里握着的这个东西谁也不知道,他已经牢牢握了将近二十年。
    这么多年,岑静香唆使他去干的脏事不少,现在要把他一脚踢开,想得美!
    王太保给宣兆的是一个上个世纪末老旧的手持相机,宣兆半信半疑地找人修复了里面的影像,在看到了一段拍摄于十九年前的黑白录像之后,他脸色骤变,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宣兆啪地合上电脑,第一反应是不能,不能公开,更不能让岑柏言知道。
    一旦岑柏言知道了真相.
    宣兆狠狠咬住舌尖,口腔中泛起的血腥味让他得以保持冷静。
    然而马上就是开庭的日子,巧巧的事情迫在眉睫.
    宣兆撑着拐棍,在办公室里反复踱步,烦躁的如同困兽。
    最后,宣兆拨通了岑静香的电话,直截了当地要求她撤诉,私下调解。
    不可能,岑静香的语气不容商量,让你那个妹妹等着坐牢吧!
    岑静香。宣兆心跳如擂鼓,他沉声喊了岑静香的名字。
    岑柏言.
    想到岑柏言,心口忽地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
    岑柏言的爸爸,真的是失足坠河的吗?
    啪一声响,那头传来了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
    宣兆仰面靠着椅背,轻轻闭上了眼。
    他要在保住巧巧的同时,保住这个秘密,一定不能让岑柏言知道。
    电话那头的岑静香脸色煞白,她双手止不住地哆嗦,甚至连手机都拿不住。
    要宣家人死,他们必须死,如果他们不死,那死的人就是我。
    同一时刻,龚巧妈妈找到了疗养院中的宣谕。
    护士对龚家的人很熟悉,没有任何防备就让她进去了,宣谕很开心:阿华,你怎么有空过来你怎么了?
    龚巧妈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太,我求求你救救巧巧,你劝劝少爷吧,你让他救救巧巧,巧巧才十八岁,她不能坐牢啊,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自从龚巧被凌辱后,这个可怜的母亲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她瘦的像一把骨头,眼眶深深凹陷,眼睛通红,眼泪已经流干了,仿佛再哭就要流下来血泪一般。
    巧巧怎么了?小兆又怎么了?宣谕问。
    龚巧妈妈将这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宣谕,宣谕如遭雷劈,清瘦的身体像一叶在风里飘零的小船那样摇摇欲坠。
    原来小兆一直遭遇着这些?
    她们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的小兆?
    宣谕手腕止不住地发抖,下意识地要拿头去撞墙,然后她用尽最大的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在小小的病房里转起了圈,神经质地喃喃道:不能疯,不能疯,疯了就要被关起来了.
    明天就要开庭了,来不及了太太,你救救我女儿吧!龚巧妈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没事的,有我呢,宣谕双手颤抖如筛糠,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龚巧的妈妈,还是在安慰她自己,我不会让她们欺负你们的,不会.不能欺负我的小兆.
    龚巧妈妈被她诡异的表现吓到了:太太?我去叫医生.
    别去!宣谕立即拉住她,你有手机,你给那个女人打电话,给她打电话.
    入夜之后忽然下起了大雨。
    轰一声雷鸣,岑柏言不知道为什么,眼皮随之狠狠一跳。
    这雷打的,怪吓人的。陈威一个哆嗦,拿遥控器关掉了空调,降降温也好。
    岑柏言打开台灯,在桌前静静坐了会儿,从抽屉里取出了宣谕给他的那本《悉达多》。
    他一直没有勇气翻开这本书,因为他始终没有勇气面对宣谕。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在这场长达二十年的荒诞闹剧里并没有什么错,但他还是无法摆脱他心里对宣谕的歉疚感。
    岑柏言想,我总要开始新的生活,我不能总是被别人的错误绑架。
    他深吸一口气,翻开这本书,一页纸竟然从里面飘了下来。
    岑柏言一怔,弯腰捡起那页纸
    那是一页被撕下来的条纹笔记本,上面字迹隽秀,岑柏言认得这个字。
    一些尘封的回忆呼地涌上脑海,岑柏言喉头堵得无法呼吸,他猛然将那张纸反扣在桌上,空白的一页朝上。
    宣谕把这个夹在书里送给他是什么意思?
    岑柏言喉结上下攒动,眼底浮起极其浓烈的矛盾和纠结,那本日记始终是他心里最痛的一处,岑柏言连碰都不敢碰。他以为那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原来根本就没有,只是看到宣兆的字迹,岑柏言就还是血淋淋的、刻骨铭心的疼。
    窗外,又是一声闷雷响起。
    岑柏言十指微微蜷缩,他指尖轻轻掀开那页纸的一角,一点点地向上翻开。
    他还在写日记吗?他会写些什么?
    他写这个干什么,他还想要用一本日记去骗谁?
    呼吸好像都凝滞了,岑柏言忍受着身体里翻涌而起的痛楚,看到了一行字。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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