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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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家托大问一句,淑妃于郡王爷及冠时赏下的玉佩现在何处?
    郡王爷或许不知,杂家却知道,那块玉佩是皇上赏给淑妃,淑妃又赏给郡王爷的。如此贴身之物,郡王爷随手就给了常贵人,物证是其一,人证是其二。常贵人的近身大宫女业已指证,郡王爷名下小太监午后曾见过常贵人,更碰过那只金镯。”
    什么小太监?哪个小太监?
    珥郡王先惊疑后骇然狂笑:偷庶母已是死罪,再多个莫须有的害庶母之罪,有什么差别?有什么差别!
    刘文圳见状紧紧扶着珥郡王的手臂,铿声道:“郡王爷何苦闹得太难看,又何必真惹恼皇上呢?”
    常贵人临死也要揭发珥郡王,不过是想拖珥郡王一起死。
    皇上若是想让珥郡王一死百了,又何来眼下这一出?
    珥郡王听出玄机,神色仿若回光返照,“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真的冤枉!”
    刘文圳再次暗暗摇头,老手徒然一松,“郡王爷别忘了,还有个慧贵人呢?”
    珥郡王浑身一震,脸色转瞬灰败,顷刻间滑坐在地,半晌才抖着手脚端端正正磕了个头,颤声道:“儿臣认罪!所有的事儿都是儿臣一人所为,和母妃无干!求父皇看在母妃毫不知情的份儿上,饶过母妃……”
    这会儿才害怕牵连生母,早干什么去了?
    刘文圳连头都懒得摇了,“郡王爷先走一步,杂家还得服侍皇上更衣起驾。”
    说着一摆手,自有小黄门入内“请”走珥郡王。
    刘文圳转身穿过一层层绸帐,躬身站定龙榻前,“皇上?”
    昭德帝抬手握住刘文圳的手臂,哑声道:“摆驾万寿宫。”
    念浅安也抬手握住小豆青的手臂,低声问,“殿下也去了万寿宫?”
    “不止殿下,还有珥郡王。”小豆青扶着念浅安上步辇,语速极快道:“陈总管刚传回的消息,皇上口谕,命娘娘、姜贵妃、淑妃、贤妃、静嫔即刻前往万寿宫。除了殿下和珥郡王,还有原就安置在万寿宫的十一皇子外,八皇子也被请去了。”
    念浅安高坐步辇,眼神发直:深夜请喝茶,且被请的人员名单有迹可循。傻龙这是打算清算旧账、三堂会审了?
    她若有所悟,飘进万寿宫偷瞄着神色各异的满屋人,默默摸到楚延卿身边坐好,果然就听昭德帝语气如常地问陈太后,“母后,您还记得三年前端午宫宴的首饰闹剧么?”
    念浅安闻言小心肝一抖,顿觉这话和“皇上,您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彼皇上被问后展开的是言情剧,此皇上问完后展开的八成是悬疑剧。
    她不觉意外,陈太后却大感意外,皱眉颔首道:“自然记得。若非皇帝怜惜,慧贵人哪来的福分诞下小九,又好吃好喝地住着寿康宫?”
    话里透着几分讥诮,昭德帝面露赧然,道母后教训得是,“如今小九已然长成,又有椒房殿悉心教养,慧贵人也该担起当年所犯罪责了。”
    此话一出,满室俱静。
    刘文圳轻轻拍手,被小黄门带进来的慧贵人规矩行礼,跪地不起,“妾身当年所作所为,一因私心贪婪,二因受人指使。意在污蔑皇子和妃子的清白,引皇上厌弃。收买妾身的,是珥郡王的人。背后指使之人,正是珥郡王!”
    淑妃尚不及反应,面无人色的珥郡王已起身离座,同跪不起,一言不发。
    刘文圳适时开口,盖过满屋躁动,“珥郡王不孝不悌,褫夺爵位圈禁二皇子府,其妻其子贬为庶人,子孙除科举外不得享受宗室恩荫。淑妃教子有失,夺淑字封号降为庶妃,即刻挪出主宫。慧贵人为虎作伥,念其生育有功,诚心悔过转做首告,特赐御酒一杯。”
    所谓御酒,即毒酒。
    慧贵人指尖泛白,重重叩首。
    珥郡王脸色惨白,绷直脊背磕完楚延卿磕八皇子,说不出忏悔赔罪的话,面向淑妃时脊背倏忽坍塌,也是重重一叩首。
    淑妃喉咙间嗬嗬作响,半声未吱,双眼一翻惊阙晕倒。
    德妃和贤妃对视一眼,前者紧抿嘴角后者收敛狂气,沉默着出面“照料”淑妃。
    念浅安和楚延卿也对视一眼,各有思忖。
    傻龙不傻。
    天下之主皇宫之主一旦起心要查,还有什么查不出来的?
    慧贵人也不傻。
    即便原来不知背后主使,这些年受尽皇上“庇护”,也该知道怎么说怎么做。
    多活三年,前程注定无望,如今平静赴死,或许是为了家人,或许是为了九皇女。
    皇上留了慧贵人三年,此时才发作,又是为了什么?
    念浅安微微抬眼,看向昭德帝的头顶:如果真如她所料,她这次绝对说到做到,再也不偷骂皇上傻龙了。
    她想要的答案,转眼已揭晓。
    姗姗来迟的周姑姑身后跟着内务府总管,总管身后跟着慎刑司大太监,甩袖行礼尖着嗓音禀道:“走水起因已经查明,服侍常贵人的宫女太监供认不违,常贵人贼喊捉贼,意图谋害德妃而不得,致使偏殿失火,因巡夜侍卫及早发现,才没酿成大祸。”
    此话一出,满室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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