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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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上原身倒是有情有义,虽然坑了另一批心术不正的下人。
    念浅安内心复杂,示意念妈妈扶起二人,岔开话题道:“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明天我要出门,你们去准备准备。”
    念妈妈闻言顿时也跪了,“老奴晓得您仰慕徐世子人品,原以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哪想到姑娘竟以身犯险,为个鳏夫做出糊涂事儿来。姑娘恩典,早早放老奴荣养,如今您还这样,老奴哪里放心出府。”
    她这几天特意进府等着见念浅安,说着险些老泪纵横。
    而爱好互掐的远山和近水,亦是难得的同气连声,一左一右怒抱念浅安大腿,“姑娘可不能再想着徐世子了!您想见徐世子,奴婢就是拼着命不要也不能放您出门。”
    “我不是去找他!我也不仰慕他,我现在只仰慕我娘。”念浅安说了句大实话,无语扶额,“我出门和徐世子无关。要是有关,娘能答应放我出去?”
    一听是安和公主点过头的,念妈妈立即原地弹起,远山和近水则互不相让地请示道:“姑娘明天想穿新做的胡服,还是驸马爷送您的男装?”
    看来原身没少“微服私访”,公主府上下都是熟手。
    念浅安失笑,语调却藏着苦,“我是去看魏家出殡。挑太后赏的素净衣裙穿吧。”
    远山和近水赞同地狂点头,“姑娘想去看热闹,是不好穿得太艳丽。奴婢还没见过乡君的葬仪是什么样儿呢!正好沾姑娘的光,见识见识这盛事去!”
    念浅安:“……”
    盛事个鬼。
    自己给自己抄往生经,那是告别旧身份。
    自己给自己送葬,那滋味简直不能为外人道的酸爽。
    念浅安自黑归自黑,重生之后第一次失眠了。
    她摸黑靠坐床头,望着帐顶愣愣出神,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安和公主放她出门的原话是:有始有终也好。去送过魏四姑娘上路,回头也能和太后说道说道,让她老人家放心。
    而公主府和万寿宫一样,只依照乡君规制送了祭礼,就再无其他表示。
    想光明正大地亲近魏家,安和公主这关只怕难过。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见到魏家人,能不能和他们说上话。
    念浅安勉强闭眼,次日醒来黑眼圈硕大无比,念妈妈不以为意,远山和近水更是有说有笑道:“姑娘没休息好?奴婢每次跟姑娘出门赴宴、打醮,头一天晚上也会兴奋得睡不好觉呢!”
    念浅安:“……”
    感谢原身不着调,感谢原身的身边人仆似其主,脑子貌似也被驴踢过,她连借口都不用编了。
    念浅安默默敷着念妈妈准备的鸡蛋,摸瞎出门上马车,直到驶入闹市,耳边环绕着异样的喧嚣才丢开鸡蛋,恢复清明的双眼隔着车窗望出去,不由微微一愣。
    人太多了。
    那些有意巴结魏相、纷纷摆出路祭的人家哭天嚎地,阵仗大得仿佛死的不是魏家女,而是魏相本人,做张做致的谄媚伤心样儿已引来不少人指指点点,又有万寿宫突然降旨追封乡君一事,更有几乎半城的百姓赶来看热闹,纷纷围观。
    殡葬队伍冗长而缓慢,打头的乡君华盖犹如鹤立鸡群,即惹眼又惨白得死气沉沉。
    尖锐的唢呐穿透人声凄厉响起,念浅安忙用力眨了眨眼,瞪圆眼睛掩饰酸疼,故作新奇道:“我先下车看看,你们快去酒楼,把雅间占好了,茶水点心都给我先备好,待会儿我去找你们。”
    随侍的远山和近水见酒楼近在跟前,且乡君葬仪有五城兵马司维护秩序,倒是不怕惯常出门的念浅安出事,便见惯不怪地应下,和念浅安兵分两路。
    围观群众虽井然有序,但里三层外三层人数众多、高低不齐,仿佛一道人墙。
    十二岁的原身生得娇小,念浅安绷直脚后跟也看不清魏家人,只得顺着殡葬队伍往前走,脚步越来越快,追着找着,渐渐小跑起来。
    她毫无自觉,下意识抓起碍事的裙摆,不妨仍被绊了一下,懊恼而焦虑地趔趄着前行,终于追上队伍前头严阵以待的五城兵马司,人群渐稀,当先开道的马上人影高而大,周身气息却肉眼可见地晦暗。
    三哥,三哥。
    念浅安在心里喊,干脆将裙摆别到腰间,撒开腿去追那一人一马。
    擦身而过的人群响起或怨怪、或躲避的动静。
    魏三公子魏明义似有所感,拽住马缰猛地回过头,望向人群的微红双眼中迸射出厌烦而冰冷的煞气。
    最疼爱她的三哥,对着她从来敦厚可亲,从不曾展露过这样可怖的模样。
    既熟悉又陌生。
    念浅安硬生生停下脚步,被瞬间合拢的人群推搡得手足无措,她忍不住红了眼睛,望着高居马上的魏明义,心里的叫喊苦涩得浑身都疼。
    她衣饰素雅而不失华贵,呆立人群中,无法不让人注意。
    魏明义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眼中冰冷的戒备仍在,看清念浅安的模样,对上她那双情绪莫名的眼睛时心口莫名一跳,皱起眉正想上前喝问,就听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呼,人群紧跟着骚动起来。
    哀乐乍停又起,等念浅安反应过来时,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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