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珠玉_5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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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替沈将军报仇,亦屠戮民众,激化民愤。当初既失了民心,即便此番将军能勉力闭门据守,只怕亦难得城民支持。届时只怕如今日这般的行刺事件将屡禁不止,再行发生。如此思来,将军拼死固守扬州城之举又有何意义可言?……”
    这厢胥瑞瑢闻罢那杨鸿吉之言,可谓是说到自己心坎上了,便也忙不迭对曰:“你与我道此言,是何用意?”
    杨鸿吉则答:“其实无需下官特意说明,此间利害将军又如何不晓……”
    胥瑞瑢听罢这话,知晓那杨鸿吉显然是话中有话、意有所指,遂便也推心置腹地问道:“如此,依你看来,此番如何是好?”
    杨鸿吉随即说道:“此番依了下官浅见,朝廷势大,不若将军此番便大开城门,将扬州城献与五王爷,就此投靠了朝廷方是。如此一来,即可保存将军己身实力,不至于在与朝廷的争斗之中白白损耗牺牲;若是能就此协助朝廷剿灭江淮政权,又可与朝廷邀上一功,亦不惧今后无法谋得出头之日……”
    胥瑞瑢听罢倒有些心动,然仍是迟疑地说道:“然我们到底是‘食人之禄,当忠人之事’,若是开城投降,此举无疑是背叛了马公,和那起背信弃义的小人无甚两样。当初受人之恩,如今不思图报,与那狗彘无异。”
    那杨鸿吉闻言对曰:“将军所道之理下官又何尝不晓,若非万不得已,我又如何肯如此行事,背负这等不忠不义的骂名,做这背信弃义的小人?然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官兵势大,南下征战更是势如破竹,我们此番不过苦守几座孤城,独木难支,难以成事。一旦事败被擒,只怕朝廷断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届时只怕是九族难免。此番便是不为我们自己,亦需为亲族考虑一番。”
    胥瑞瑢听罢杨鸿吉之言,长叹一声,亦不得不承认此言在理,遂终是道句:“罢了,便依先生之言罢。”
    杨鸿吉进而又道:“如今江都扬州两城乃是同气连枝,若我方镇守之扬州城已决定投靠朝廷,亦需令左近江都与我们一道投诚方是。不若此番将军便遣一心腹之人秘密前往江都城说服那守城的朱先生方是。”
    胥瑞瑢闻言首肯:“先生所言在理,据闻那朱学笃乃是一颇有气性之人,寻常人等断然无法动摇其智。我见杨先生乃是一能言善辩之人,又颇富谋略,堪当此任。不若此番便由先生辛苦一遭,代本将前往江都说服朱学笃随我等一道投诚。想来以先生之智,此事定能马到功成。”
    那杨鸿吉在此之前亦并未料到胥瑞瑢会遣他前往行此棘手之事,然话已至此,亦无法推托了,只得应下自去不提。
    ?
    ☆、第六十五回 水淹高邮泪洒扬州(四)
    ?  江都城中。此番三日之期未至,朱学笃尚且正忙于调兵遣将,着人布阵排兵,不料城中却忽地迎来一位不速之客。来人自我介绍曰自己乃是沈璜的幕僚,名叫杨鸿吉,沈璜身陨,如今跟随在胥瑞瑢帐下做事。却说朱学笃此番虽在府中招待杨鸿吉,与之分宾主坐了,然在此之前亦并不识得那杨鸿吉。又闻说该人先后跟随沈、胥二人做事,此番无论是那沈璜抑或是胥瑞瑢,因了之前此二人在扬州城暴行累累,遂朱学笃对他二人是断无好感。
    此番待府衙中人献茶毕,朱学笃便也闲话不多言,径直问明来意。那杨鸿吉便将之前在胥瑞瑢跟前所道诸如王师势众、己方力单,与之相较无异于以卵击石等之类的话又说了一遍。跟前朱学笃听罢怒从心起,只道是此人前来不但不是为与自己一道协作守城,反倒是来做那说客,劝说自己改投朝廷,顿时勃然大怒,登时立起身对跟前的杨鸿吉一阵痛骂:“尔等贪生怕死之徒惟知卖主求荣、明哲保身,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如何配与我言说?!……”
    那杨鸿吉忙道:“事已至此,若不避祸,祸及自身。此番还请朱先生思及一番自身安危,到底就此弃暗投明尚可求得保全己我性命!……”
    朱学笃则对曰:“尔等不顾当初主公提拔之恩,不思图报,如今竟欲将主公北上屏障扬州城就此拱手相让,若是如此,我此番镇守江都以抗王师之举又有何意义?!当初你主屠城之时你尚且不思劝解阻拦,如今你主身陨,亦不思追随而去,只思己我安危而不顾大义,尔等当真是禽兽不如!……若非我不过是主公手下一区区文士,我定当替主公清理门户,将尔等枭首示众!”一席话字字如锤,说得那杨鸿吉是羞愧难当、无言以对,只得撒腿自去不提。
    此番朱学笃虽将作为说客的杨鸿吉痛骂一顿,然心下亦是失望至极。只道是此番马氏之师尚未与官兵正面决战,其下部将亦是渐生离心去意,这如何是久长之相?何况此番那杨鸿吉虽是落荒而逃,然亦可从该人话中得知他与扬州守将胥瑞瑢投诚心意已决,断无悔改之意,若是如此,自己此番坚守江都之举,又有何意义可言?如此念着,正不知如何是好,便见一旁侍立的马文梦的亲信族弟上前对自己附耳说道:“朱先生,如此一来可是情势不妙了!那胥瑞瑢等人已是决计投降,此番我们便是固守江都亦是于事无补。若是扬州失守,江都小城便是腹背受敌,孤木难支……”却说这马文信乃是当初朱学笃南下前往协助镇守扬州之时,马文梦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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