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97节(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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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寻常,可太史令主如此粗豪,为什么却和他一般小气呢?”
    太史宜微一瞪眼,怒道,“你说甚么?”
    他生得高挑雄健,不知多有阳刚魅力,行事也是豪迈肆意,只怕便是仇人也不会这样说他,阮慈眼珠一转,道,“我说得可不假,太史令主若不小气,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徐师姐的屁股,又取走了她的替命金铃——这难道是大丈夫所为?”
    太史宜哼了一声,不屑道,“老子的婆娘,想打就打,她睡了我,难道连嫖资都不付?”
    他说得如此粗俗,阮慈一时竟无法回答,眨了眨眼,心中暗想道,“我还以为当时他责打徐师姐,有许多别的深意,只是我猜不出来,想要盘盘底,怎么听他这么说,难道竟真是想打就打了……”
    她以为太史宜另有用意时,说起此事毫无顾忌,还隐隐有嘲笑的味道,十分佻达,太史宜坦然承认,阮慈反而不自在起来,讷讷无法回话,太史宜瞅她一眼,面上现出一丝坏笑,主动说道,“说起来,你和玄魄门那姓越的小子,也是恋奸情热,有什么面目来说我?你用的那环、镜,都是玄魄门法器罢?正好被燕山功法克制,否则还真说不准能不能照出不妥来呢。”
    阮慈才知竟还有此讲究,一时大起因缘早定之感,正觉因果玄妙,想向太史宜讨教时,太史宜忽地轻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他发出一道黑气,往虚空中随意击去,只见黑气之中,一张画卷从无到有,下一刻点染水墨,将那黑气包裹进画卷之中,绘成一个青年,笑嘻嘻从画卷上走了下来,拱手道,“小苏多谢师叔赏赐。”
    太史宜瞟了他一眼,侧首对阮慈说道,“你还说我?瞧,这不又是你的一个情郎救你来了。”
    阮慈面上不由一红,微怒道,“说什么呢,手都没牵过,怎么算得上是情郎。”
    话虽如此,和苏景行对视一眼,她心底也是微微安稳了些许,暗忖道,“只不知魔主打算怎样对付我,小苏又能帮到我多少了。”
    第194章 魔主诡奇
    听苏景行从前说起,燕山门下,似乎彼此关系十分冷淡,同门之间互相攻伐也是常有的事,苏景行是法显令主门下,和太史宜这法藏令主格格不入,太史宜对他也不假辞色,并未多加打趣,只是轻哼了一声,依旧往前行去。苏景行并不离去,而是紧随在太史宜身侧,笑道,“师叔好手段,我本拟在此女出门游历之时,把她诱来燕山,独揽这个大功劳,不料师叔竟联手法幽令主,硬生生把她从上清门的眼皮子底下偷了出来。”
    太史宜冷笑道,“你不用如此花言巧语,将我们燕只山的内情透给她知道,此女冰雪聪明,连蒙带猜,心里早已有数,至于旁的事,都已到了这里,怎么,你觉得你便是抢了她来,又能带她一起逃出去吗?”
    苏景行温顺地道,“师侄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彼此有了些交情,怎会为她中断道途?只是若师叔肯把她给我,由师侄来领这份功劳,师侄定然也十分感激师叔的。”
    阮慈一语不发,只听苏景行和太史宜打机锋,心知小苏只能通过这办法来给她传递音信,有太史宜在,传音也行不通。她心中其实最想知道魔主擒了她来要做什么,是否还有逃生之机,从她落入魔卵,距今已过了几日,上清门有没有设法寻她。只是这些事太过敏感,便是太史宜对她隐隐有些回护之意,这般直言询问,只怕他也不会回答。
    苏景行这般说话,直是痴心妄想,太史宜自然不搭理他,苏景行也不气馁,随在太史宜身边,又道,“师叔,魔主将此女擒来,可是要将她炼成魔奴?若是能将未来道祖炼成魔奴,便是尚未合道,魔主在天魔法则中的造诣,也将更高一层,是否会惹来天妒?”
    太史宜不耐道,“魔主行事,岂是我们所能随意揣测?你问我,我问谁去?至于魔主功法破绽,此事最是机密,休要再说了,仔细触犯禁忌,她我不知道,你可就真要被捉去炼魂了。”
    这两人一搭一唱,看似并未泄漏丝毫,但在阮慈听来,线索却已是更多了不少。心中暗道,“看来魔主若要将我炼化,一样是入侵心灵,说不准手段便和庄姬、太史宜刚才对付我那般,从心灵破绽入手,千变万化,只要我心灵有一线缝隙,便和那楚荀一样,终究会被炼成魔奴。但这般心灵对抗,也给予我一线生机,在这魔瘴之地,虚实难分,我有个未来道祖身份,或可利用这一点,宛如对付太史宜一般对付魔主。”
    “至于说魔主功法破绽,看来若是想要在这一番劫难中脱身,只能设法找到破绽,这才是我一线生机所在。魔主是天魔道大能,只不知天魔秉持的都是甚么大道,想来和混乱、终结、虚幻等有关,魔主身为洞天,也在那不可逆转的合道途中,受到大道影响定然也十分深远。说来,一个主修天魔道的洞天大能,该如何保持自己的理智?大道本身,是否便是其功法的破绽?”
    她心念电转,一时间已有许多思绪闪过,想到自己即将和洞天大能当面,还要和他博弈一局,心中不乏紧张,也有些愧悔,想来那太史宜说得不错,此时处境,也因燕山谋算,也因纯阳演正天纵容,但归根究底,还是自己受了感应蒙蔽,过分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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