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新恩(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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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
    卫箴一直在给自己想要保护他的心情找借口。
    岑雪枝点头。
    再回到篆玉山脚下时,门口扫地僧人已经认识他们了,还笑问:“连先生,你们这一天来回两趟菜市场,折腾什么呢?”
    连吞正色道:“把我这一天的进出记录全都销毁,谁问我在做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那小沙弥应声“是”,退下了。
    “来,此处是我的教室,足够安全,”连吞带着他们入了篆音寺内,进入一间名叫“钟鼓堂”的厅内,屏退众僧,坐在厅中桌边蒲团上,对岑雪枝道,“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吧。”
    岑雪枝将地窖内的情形简要说完。
    卫箴的右手一直放在岑雪枝的后腰上,支撑他的坐姿,掌心的热度让岑雪枝渐渐心安了下来。
    “我对常炀这孩子不甚了解,不过这厅里大多是我的学生,她既然曾有意前来拜师,我明日便可以找学生问问清楚,”连吞道,“不过秀儿嘛,他是如今连家家主的三公子,我倒是很了解。”
    连秀,这个名字对于岑雪枝而言,已经是扑朔迷离的代名词了。
    “他是不是受魏影从所迫?”岑雪枝问。
    不然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为何有如此勇气,肯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女童剖丹?而他那枚金丹又是怎么回事?
    连吞却道:“绝无可能。”
    他说完后,先是问了岑雪枝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雪枝,你也是学习人间经史子集开蒙的?”
    岑雪枝点头。
    “孟子讲:‘人之初,性本善’;而荀子却讲,‘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二者何者能入你耳?”
    “前者。”岑雪枝毫不犹豫道。
    岑雪枝自幼从医,至今二十岁,游历白屋数十载,所听人心凡有浑浊不堪的,无一个是孩童。
    “那我接下来所言,你可能要不信了。”连吞洗茶,垂目沉声道,“连秀此子,天生剑戟森森,他日若成大事……
    “必是千古罪人。”
    连吞将茶壶落在茶台上,声音清脆,在厅内如涟漪般漾开。
    岑雪枝果然不信。
    “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
    “仙界有一桩疑案,发生在他六岁那年。”连吞只说到这,便不说了,“我至今还没能找到足以证明他犯案的证据,只能明确地告诉你,他丹田里的那枚金丹,是在他六岁那年就埋进去的。”
    岑雪枝更不肯信了:岑雪枝自己六岁时,话还说不利落呢,这么大的一个孩子,能做什么?
    纵使是岑雪枝亲耳听到连秀说“她只是死了全家、我却失去了金丹”这样的话,岑雪枝也认定,这孩子只是太过骄纵、被家里人养成了现在这副狠毒模样,并非是天生的恶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卫箴问连吞。
    这些事卫箴作为原作者,竟然一无所知。
    “我偶然听出来的。”连吞将背后的梅梢月取下,放在桌上,说,“人体内凡有杂音的,我都能听得出来,可当时我问他,体内多出来的金丹是从哪里来的,他却狡辩,说是自己捡来的。”
    “捡来的?”岑雪枝想起魏影从的用词,“莫不是偷来的?”
    孩子会犯偷窃这样的错误,倒是常见。
    “难说。”连吞为二人斟茶,“我也不知他到底为何想要那枚金丹,但听你说他今日所为,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舍弃了体内‘捡来’的那一枚,选择了等待常炀的那一枚。”
    “你的意思是说……”岑雪枝拧紧眉头,“他现在剖丹,是为了将来把常炀的金丹装进去?”
    “除此以外,别无其他解释。”
    连吞端起自己的杯盏,饮茶,落杯,看着岑雪枝。
    “这……”这显然不是岑雪枝想听的答案,“他为什么要选常炀的金丹?”
    卫箴也饮了茶,道:“因为常炀仙缘很深,她的金丹很可能能历四九小天劫,如果连秀之前的那一枚不能保证他化神,那他再换一枚也是理所当然。”
    岑雪枝急道:“可是……”
    “还有一个原因,”卫箴肯定地说,“就是金丹驻颜的问题:成型的金丹如果长在体内,会使人青春永驻,所以一般修士都会尽量维持修为状态,好在十八岁左右结丹,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连吞点头。
    “但是金丹养在体内,能有多长时间的保质期?”卫箴想了想,“五年应该算是极限了。从连秀六岁得到这枚金丹起至今已经四年了,也就是说,再过一年,他如果还不把体内的金丹收为己用,这金丹可能就再也不能用了,但是再过一年,他也不过才十一岁而已。容颜永驻在十一岁,似乎不是什么好选择。”
    连吞又给卫箴满了一杯茶。
    “卫公子所言极是。”
    “所以他说想要留着常炀,其实是想养着一枚……金丹?”岑雪枝还是不敢相信。
    卫箴扶着岑雪枝的手臂加了几分力道,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魏影从为什么会知道连秀体内有金丹。”
    岑雪枝回忆道:“连秀曾问魏影从,是不是明镜散人告诉魏影从的。”
    “边淮和我们说过,明镜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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