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交杂错乱(4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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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气生起,引得全身汗毛竖立,再看杨朔面上已有杀气渐生,心头暗自一凛,“这诵经之声果然大有古怪,初时祥和,实则以祥和之气引人入局,再以杀伐之声起人恶念,稍有不自觉则杀心难制,暴起杀人。”
    一念至此,急忙收束心神,吸上一口长气,仰天长笑起来,这笑声苍劲,雄浑,正是先前引得杨朔心烦意乱的声音,但是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般声音交响而起,一齐涌入杨朔耳畔。
    杨朔本来凝神静听,但心神渐渐纷乱,终于运起内功抵御,及至韦客礼长笑之声响起,内心又是一震。
    但觉两股声音中携着诡异之极的力量,一边企图左右着他,一边又互相攻拒,各不相让。
    诵经之声一时如暮鼓晨钟,涤人心脾,一时如幽冥鬼哭,森然不已;那长笑之声却尖锐刺耳无比,仿佛只是为了扰乱沈轻弗的诵经之声。
    沈轻弗与韦客礼听得对方语声中内劲愈长,各自运劲相抗,这时杨朔受到两人音波的影响相对减小,只是两股力量交击之下,脑子里突然间“嗡”地一响,脑海里陡然多了许多以前未曾有过的情形。
    有温馨,有甜蜜,也有苦涩,艰难……所见种种似是曾经所历,但又没有半点经历过的感觉。
    越是绞尽脑汁去想,混乱得更厉害,额头冷汗阵阵沁出,眉头时紧时舒!
    沈轻弗与韦客礼见了他这副模样,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只怕杨朔会受极重的内伤,但两人没一人肯先服输罢手,而且此时也到了彼此功力的互较之时,先一个收手的人极易被对方趁虚而入,遭到重创!
    便在这三方非罢不可却又欲罢不能的情形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叹。
    这一声叹息也未见得多大声,但却清清楚楚地传入各人耳中,沈轻弗与韦客礼的声音虽然强劲竟也掩抑不了其半分。
    那叹息声似是藏着极其深厚的怜惜之意,两人之间那股杀伐之气一时间竟被冲淡了,心头不约而同地一震,各自住口停了下来。
    杨朔“哇”地一口鲜血吐出,倒了下去。
    两人都知道他是因为内息与神智纷乱,以至于晕厥,此刻让他先这样保持着,不去打扰他反而更好。
    沈轻弗道:“来者何人?”
    韦客礼道:“敢问何人?”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发问。
    “无量寿佛,贫道虚岚子!”短短九个字说完,那人已然到了近前,以韦客礼与沈轻弗的耳力竟然不知道这人是何时到来,但觉一股微风拂面,人就到了。
    只见这人一身道袍打扮,须发俱已斑白,满面和气,瞧着像是五六十岁,但沈轻弗与韦客礼却已知道他今年至少也该八十来岁,只是久习玄门内功,不为俗世杂物所绊,是以年纪看着仍比实际的轻上一些。
    沈轻弗微咳一声,道:“前辈既是方外之人,不知何等凡尘俗世引动您大驾?”他话中有话,一开始便想以言语僵住虚岚子,韦客礼暗忖道:“这家伙好利的嘴!”但他也好奇虚岚子来此何意,是以没有开口堵住沈轻弗的话。
    要知虚岚子乃是当世道门中名望,资历最为深厚之人,近三十年来不曾理会世俗之事,只是潜心修炼,游走天下各个名山大川。
    像这样的一个人突然来到,沈轻弗与韦客礼如何能不讶异?
    虚岚子并没有介意沈轻弗言语中的锐利,朝着他微微一笑,道:“只因五台山老友托贫道来此一遭。”
    韦客礼动容道:“五台山?莫非是一即大师?”
    虚岚子道:“正是!”
    韦客礼躬身道:“多年未见一即大师,不知他尚安好?”
    虚岚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之色,随即朗然,道:“此刻或许已在西方极乐,不然今日来的便不是老道了。”
    韦客礼“啊”了一声,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不想三十年前一别,竟成永诀!”
    沈轻弗突然冷笑道:“你们现在是在叙旧?”
    他不瞎,至少看得出虚岚子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这时不在自己这一边的,自然就是在敌对的那一边了。
    韦客礼喝道:“人家到底是前辈,说话客气点!”
    虚岚子摇了摇手,示意无妨,跟着转过身子,双目凝注着沈轻弗。
    沈轻弗只觉这一双眼睛里竟似蕴藏着无限的慈悲之意,一时之间反而找不出什么话说,谁知虚岚子接下来说的话更让他吃惊,“南山一夜,秋雨绵绵,见君怔忡,我心欢喜,我心伤悲!”
    南山上建了一间茅屋,朝南的方向有一扇窗户,十数年前的一个秋雨夜,窗户没有关上,瑟瑟秋风携带秋雨吹落窗沿,刮起了桌子上那部《半心要典》。
    那本是天下一等一的秘籍!
    可在那个时候并没有人在翻阅,屋里人的眼神正凝注在一把闪着淡淡青光的宝刀上。
    青色的刀光在火红色的烛光映衬下闪动得更是耀眼,但特别的是那眼神中透露着的既有火热的渴望又有深沉的忧思!
    得了天下第一的宝刀,武功上更是如虎添翼,携此纵横天下自是指日可待;但一贯的操持又让他无法快意横刀立威江湖。
    正还是反?
    善还是恶?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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