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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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额角已经泌出一层冷汗,说道:他们都戴着面具,我不清楚,但......他们穿的盔甲,上面刻的......刻的是大庆的文字
    刻的什么?沈文宣连忙问道。
    但越闻后退了两步,面上一脸难受,各种画面在面前快速闪过,摇摇晃晃地逼至眼前,逼得人从心底里泛上一阵恶心,头晕目眩。
    沈文宣情况不对,想要扶他,但越闻甩开他的手,转身扶着车轱辘弯腰吐了,手指微微有些痉挛。
    赵大夫!沈文宣叫道。
    赵大夫本来坐在火堆旁边烤火,听沈文宣叫他,回头一看竟是越闻吐得一塌糊涂,连忙跑过来看看情况,捏住他的手给他把脉。
    沈文宣等他吐完就把他捞起来放进了马车里,赵大夫跟在旁边,把完脉后找来纸笔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平儿让他赶快找出来去熬药,另外掏出针包开始施针。
    他们离开安和县时就把所有药材打包了,平儿拿着药方一边辨认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一边打开药包抓药,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时不时瞥向马车的方向。
    这个小汉子生这么严重的病也太惨了,等他这次好了,他还是跟他玩吧,不冷落他了。
    马车里,越闻胃部的痉挛已经好了一些,闭着眼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沉。
    沈文宣:他如何了?
    赵大夫:还好,身体上没什么事,但情志不舒、气机郁滞,如若不加以开导,恐怕会得郁症。
    他小小年纪便家破人亡,心理上确实难以接受。沈文宣垂眸看着他说道,他刚才连问的几个问题确实没顾虑到他的感受。
    赵大夫看了他一眼: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吗?留下来吧。要我说,这救都救了,左右不过是多一张嘴,况且一个孩子就是再能吃也吃不了多少。你说找个地方把人丢下......这地方也不好找啊,这周围都荒山野岭的。
    而且留下了,好歹还能和平儿做个伴。
    沈文宣笑了一声:你当初救下赵二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赵大夫笑而不语。
    沈文宣撇开视线:也罢,他对我们还真有些用处,留了便留了。
    马车外有人敲门。
    沈文宣打开一看是阿焦,他手里正端着一盆热水,上面搭着帕子。
    他没事吧?焦诗寒问道,眼睛一直瞟向沈文宣身后的那个孩子身上,脸色不知为何有几分苍白。
    没事了没事了。赵大夫说道,焦焦不用担心。
    沈文宣接过他手里的铜盆,手指碰到他的手背,上面凉得很,顿时拧紧眉拉他上来,捂着他的手暖和暖和。
    焦诗寒却抽出手在铜盆里打湿帕子,一点儿一点儿擦干净越闻额头上的汗。
    看来阿焦还挺喜欢这个小孩的,沈文宣想着,手指间搓了几下,有些在意阿焦主动脱开他的手。
    这只是他们中午休息的时间,等休息够了,马车又立即启程。
    赵大夫和沈文宣还要去忙别的,很快,马车里只剩下焦诗寒和睡着了的越闻。
    仔细看的话,确实有几分像,焦诗寒想着,试探着摸摸他的头。
    但是两年了,他只过这个孩子一面,脑中只有残存的印象,但如果这个孩子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焦诗寒垂眸,心底笼罩上一层阴霾,这件事他必须确认清楚。
    放下手中的帕子,焦诗寒动作很轻地在越闻的衣袋里翻找,前几天阿宣捡起来的时候他没仔细看过,但随着相处,他这几天的疑虑越来越深。很快,他在他的袖口袋里摸到了那枚印章,
    印章小小一块,比焦诗寒半个手掌大不了多少,底面是越字,但焦诗寒翻到印章柄的正面,正中却刻有一个小小的宁越郡王的私章。
    他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他大哥的私章的同样位置上刻有越,而越郡王和他大哥曾是挚友,京城显贵满腹才华的子弟中,属他们两个最为要好。
    你做什么?
    焦诗寒看过去,越闻已经醒了,但是很虚弱,他手里竟然拿着他的章不禁有些着急,挣扎着要起来:
    还给我。
    焦诗寒扶了他一把,将印章递到他手上,瞅着他心里发疼。
    确实是那个孩子没错。
    越闻垂眸仔细看了看,确认是他的章,上面也没什么损害,赶紧攥紧放进怀里收好,但他心中生气,抬头瞪着焦诗寒问道:
    你拿我的章做什么?
    焦诗寒犹豫了几息,抬手解开了自己的斗篷,这几天愈发的冷,无论是马车外还是马车里面,沈文宣一直要阿焦穿着斗篷保暖,这就导致焦诗寒究竟长什么样,越闻还没有看过。
    此时,焦诗寒脱下斗篷露出原本的样貌来,越闻一时惊在原地,眼睛瞪得极大:
    你你小叔?
    焦诗寒抿唇笑了一下:原来闻哥儿还记得小叔。
    当年他的时候是在年宴上,当时他应该只有五岁,此时还能认出来,不愧有小神童之名。
    越闻愣了一会儿,眼眶逐渐湿润,满腔酸涩又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欣喜,又十分委屈,复杂至极,最后突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泪如雨下,惊得马车都颠了一下。
    焦诗寒顿时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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