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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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平平安安,怎么重生而归,人竟没了?
    是她给的提醒太少,还是她无意间篡改了太多人的命数,所以换来这样的结局?
    不得而知。
    “我应该再多说些的,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她,这样也许她会提早准备,不会出事,对不对?我不该因为害怕重生被人发现而有所隐瞒的,不该……”
    秦婠哭得一塌糊涂。
    曹星河帮了她那么多,而她却连一件事,都没能帮好她。想起马背上红巾飞舞、英姿飒爽的画面,可如今却成荒芜戈壁上的白骨孤魂,她便难过得无法自己。
    沈浩初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抚,可过了很久,仍未能让她停止哭泣。
    天际明月无双,银光洒来,铺在小榻上,星河漫漫,如今生死,果成迢迢。
    秦婠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沈浩初受不了了。
    “小婠儿……别哭了……”他叹口气,败下来,“曹姑娘没死。”
    “嗝……星河姐姐……你说什么?”秦婠打着哭嗝,泪眼婆娑地看他。
    “她没死。”沈浩初松开她,将窗户合拢,绞了湿帕过来,抹着她的泪面,又按住她鼻子一擤,“小鼻涕虫,快歇歇。”
    “……”秦婠呆住。
    “其实上一世,她是真死了。”沈浩初揉揉她的头,抱着她坐到榻上,缓缓说起上世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罗家沟的匪祸,是有人刻意安排阻止她嫁去回纥的,燕王……奉命办事,原想以死掩人耳目,不料那人猜中燕王心软,提前在他麾下埋了暗招。罗家沟那一战,他拼死也没能救回曹星河。”
    “那……为何还传回她和亲的消息?”秦婠听得连哭嗝都忘了。
    “是掖城王的把戏而已,为免破坏与回纥的和亲,他抢走星河尸首,对外只言她未死,另外安排了女人嫁去回纥。”沈浩初道,“而此举,亦让燕王与那人生了嫌隙,埋下祸患,以至后来局势动荡、朝政不稳。”
    这些是时政,又牵宫闱秘事,她那时游弋后宅,哪有可能知道这些?
    “那这辈子呢?”秦婠攥紧他的手掌。
    “我在广泽被他二人所救,略作点拨,燕王应该有所准备。这死讯,是他刻意传出的,为免掖城王再以星河之名与回纥和亲。”沈浩初反手将她的手包握住,“现下她应该在燕王手里,没有危险,但此为杀头之罪,断不容人走漏半点风声,你可记住了?”
    她点头如捣蒜:“记住了!”
    “不哭了?”他捏住她下巴。
    “不哭不哭,谢谢你!”她总算破啼为笑。
    虽说些举不是为她,但看她满面感动,沈浩初毫不客气地将她的感激收下:“要怎么谢我?”
    她想了想,还没想出来,便听他低低的笑声:“以身相许好不好?”话落便欺身而下,将她压在窗前小榻上,唇贴着脖颈滑下,对襟襦裙转眼扯散,里头的绿绫兜露出来,水光潋滟,他只隔着那荷花摩挲,又拿唇一口含住。
    秦婠魂都散了,正嘤嘤嗯嗯直唤,外头却传来下人声音。
    “侯爷,夫人,宫里来人了,传侯爷入宫。”
    撩到一半的火,生生打断,沈浩初眼都冒起怒光,粗声粗气地回了句“知道了”,便不管不顾按着秦婠,上上下下搓磨,勉强尽了回兴才起来,更衣而去。
    ————
    长夜幽寂,为免蝉声惊扰了皇帝歇息,太清殿外树上的蝉早被宫人捉得一干二净。没了蝉鸣,夏夜无端寂寥,霍熙在灯下看奏折,等沈浩初、卓北安等几人进宫,燕王已回,他们要商议对付江南王的法子。
    他想起那日卓北安带着沈浩初把那匣子呈到殿上时的情形,他要开启那匣子,却被卓北安按住。
    “皇上,若是你未能下定决心肃清朝堂,这匣子,不打开的好。若是开了,便如离弓之箭,难以回头。”卓北安如是说着,“皇上若下定决心,臣与沈侯必倾命协助皇上,匡扶社稷。”
    那匣子里装的,是这朝野上下贪腐蛀虫,若是拔除,便如大树削枝断脉,朝政至少三年不稳,而他腹背受敌,这棋下得很是凶险。
    他难以决断,心中烦闷不已,抬头时发现殿内无人,不由将朱笔抛下,挟着一丝莫名烦怒去了殿外。
    太清宫殿外的花园有五树六花,入夏后便幽香不断,缅桂花长开不歇,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花瓣,树上的新花却仍未开罢。
    霍熙循香而至,看到站在缅桂花树下的人。
    谢皎穿着鹅黄色的宫女坦领裙,腰肢束得紧紧,蹲在地上拾还完好的缅桂花,脚边是盏琉璃灯,灯光将她的侧脸照出温润颜色,依稀还是幼年时的模样,娇俏,欢喜,时时刻刻都有上房揭瓦的劲力,谁也管不住她,只有霍熙,那个死去的霍熙,她的亲哥哥。
    而他,只会顺着她,纵着她,惯着她,开头是因为身份,接着成了习惯,后来却变成喜欢。
    这缅桂花树,在皇陵旁边也有一棵,比太清殿外这棵还大,花开得还要多。每年入夏,谢皎都喜欢窜到树上去,牵着树枝使劲摇,摇下零零落落的花来,用针线穿了挂在脖子上,又香又漂亮。而他就站在树下,被花雨洒了满头,等她下来,接着她。
    她年纪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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