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烟火往下坠,连回忆也不肯暗一点(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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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么好的堂会了,现在我们倒是很少接了,毕竟郝泽宇不如以往,还是要爱惜羽毛。
    我假装悲痛,说:“可惜了,我还没去过澳门,我本来梦想着要在赌场办婚礼,”我看看他俩,“可你们也知道,我现在是被悔婚的中年少女……”
    老牛一巴掌把我呼在地上,说这几天看我扮演伤心,早就看不过眼了,谁伤心还说出来啊。真讨厌,不满足人家的戏瘾。
    郝泽宇还添油加醋,说让老牛按住我,他要踹死我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我垂死挣扎,说人家不说了不行吗。
    老牛抓着我的头发,说新的一年,先从不说“人家”开始。
    俩人合伙揍了我一顿,郝泽宇甩甩头发,问老牛,“堂会在哪儿?澳门是吧?”
    老牛点头。
    郝泽宇又问我:“你港澳通行证,没过期吧?”
    “没过期,怎么了?”
    他转头跟老牛说:“澳门那堂会,咱们接了吧。”
    老牛气得直跳脚,说网剧你嫌low,堂会你倒是不嫌low啊。
    郝泽宇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这就是巨星的风格。”
    老牛拒绝为巨星服务。所以这次堂会,由我一个人带着他。他最近头发也不长,化妆师和造型师都由我充当。不同以往,这回跟春游似的,我心情很愉悦。希望下回台湾和香港的堂会也找我们,我也顺便旅游一趟。
    富太太的慈善基金果然财大气粗,酒店特别像样,豪华房车车接车送的,车上还有香槟。
    我吓唬郝泽宇,“光唱歌?就这待遇,不会还让你陪睡吧。”
    粮草充足,郝泽宇这头好看的千里马,跑得也卖力气。晚宴上,他又唱又跳,哄得台下的中老年妇女很开心。他嘴也甜,慈善基金的主席是一珠光宝气的妇人,坐着轮椅,他下台,蹲下身来,逗她,“这位美女,你看起来很面善啊,长得像一个人。”
    “像你女朋友吗?”
    “不,你长得像我妈妈。”
    大家哄然失笑。郝泽宇倒是不怕太太急,直接问说:“妈妈,你想听什么歌,咱俩一起唱。”直接把她推上舞台,宾主尽欢,效果很好。
    慈善基金的公关小姐预订郝泽宇的春节档期,价钱加倍。回到酒店,我忍不住说:“你也够大胆的,中年妇女谁愿意被说长得像谁妈啊。”
    他一本正经地说:“可她真长得像我妈啊。”
    我没理他,继续上网做澳门一日游攻略。
    他还解释:“真的像!我没骗你。”
    “行了,我信了。”
    半响,他才说:“哎,像什么像啊,我都不记得我妈长什么样了。”
    我笑了。又到了《巨星又开始丧》的节目时间了,这节目我好久都没当嘉宾了,他最近倒是较少表现出丧的一面。我清了清嗓子,正要配合他的丧,准备说点什么。
    谁知道他又说,“你说,要不要干脆就认她当干妈算了,她那么有钱。”他对这个建议很满意,开始自言自语,“别人满世界泡妞,我满世界认妈,多独树一帜啊。”
    哟,不错啊。不光很少丧,自己还能跟自己搭话解闷了。我预感再过几年,他就能有丝分裂。
    〔六〕
    酒店房间,我俩坐在床上,心神不安,面红耳赤。
    他问我:“你紧张吗?”
    “有点。”
    “我也有点紧张,毕竟我第一次。”
    “那咱们赶快开始吧,听说第一次开始都很不适应,后来就爽了。”
    我俩迅速拥抱……然后去赌场了。没错,我俩要去赌博了。郝泽宇的澳门妈妈,招待了他很多筹码,让他在赌场玩。我俩很兴奋,终于开始了人生第一次赌博。很可惜,赌场没有斗地主,这是我俩唯一精通的赌博方式。
    我俩实在看不懂,我看到一个说普通话的面善游客,拉住他问,“劳驾问一下,这是什么呀?”
    “21点。”对方看我如看痴呆。
    我悄悄拉过郝泽宇,“这是21点啊。”
    他拿过手机开始查21点的玩法。如此不耻下问(反正都是我丢人地去问),我们又突击了加勒比海、轮盘等玩法。
    终于决定,还是玩百家乐吧,虽然我俩也没太搞明白,但是就买庄买闲的两种选择,貌似还简单点。我俩假装镇定,入座。
    荷官发牌,郝泽宇悄悄问我,“咱们买庄还是买闲啊。”
    “买闲吧,感觉咱俩都挺闲的。”
    “可买闲放哪儿啊?”
    “那么大个闲字你看不到啊?”
    结果一局下来,荷官说,和赢。
    我很失望,“不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吗?”
    结果荷官把一堆筹码分给了我们。我俩面面相觑,什么意思,我俩赢了吗?原来我俩把筹码放错了位置,放到了和上,一下子赢了七倍。
    旁边一东北大姐,看我俩半天了,实在忍不住了,出手相救,大致说了一下怎么玩。嘿,真人指点,果然跟网上不一样啊。我俩接连赢了几把,郝泽宇不好意思,要分点给东北大姐。东北大姐特豪气说不要,我们也不好意思。大姐嘿嘿一笑,说自己也占便宜啊。她说的职业术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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