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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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也不得不提了一声。”
    “混账!”闵老夫人怒极,拍案而起,“难怪这桩亲事被搅合了。八成是兰姐儿太过自得,不知怎地又惹恼了世子爷!”
    可是事已至此,侯府那边无论如何都不肯改变心意。闵老夫人即便“猜出”了侯府反悔的缘由,却也无力回天。
    君兰病的时机实在太巧。
    巧到两家曾知晓过那桩无疾而终亲事的长辈们,都觉得她是爱恋洛世子至深,所以在亲事取消后才会病了。
    洛明渊对此没有做出任何辩解。
    他知道她的心底深处应该有一个人。
    他不知那人是谁。
    但他明白,在这个时候,那人是她丝毫都不去提及,不能说也不肯说的。
    所以当父母听闻君兰病倒,过来质问洛明渊为何出尔反尔不肯接受这门亲事时,他保持了沉默。
    ——她既是不能将心事付诸于口,那就让他成了那负心人吧。
    也好过于旁人再去追问她,让她再次面对痛苦。
    *
    君兰不愿在芙蓉院里被旁人不住的“关怀”所打扰,因此,拖着生病的身体硬是住在了思明院中。
    虽然亲事被取消不必再担心,虽然没有人再来打搅,但君兰的病情却一日重过一日,丝毫都不见好转。
    孟海请了无数的大夫来给她看诊都不见效。
    最后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大夫,临走前摇着头悄声和孟海说了实话:“姑娘得的是心病。心病不除,这病怕是好不了的。”
    孟海叹道:“心病怕是解不了的。”
    九爷对姑娘的关心,他都看在眼里。即便姑娘思慕洛世子,九爷也绝不会同意她嫁过去。
    老大夫说话时离得不太远,君兰昏昏沉沉中把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心病。
    是的,她得的是心病。
    她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这心里的负担太过沉重,也太过离奇。她只能闷在心里,不敢对人说,不敢表露半分。
    她从没有过这种感情。
    专注,勇敢。能够为此而不顾一切。
    但,即便再有勇气,在将要临到跟前的时候,她却只能硬生生止住步子。所有的不安瞬间涌来,让她不得不放弃。
    并非不敢,而是不能。
    她想,倘若落水的那个早上她没有去花园里看书就好了。她与他不是血亲,可以正大光明地表明心迹。即便被拒,最起码也能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在这一刻,她无比痛恨现在的身体现在的身份。
    可是,如果没有那天,他不是她的叔叔,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好吗?
    或许不会吧。
    在这一刻,她又无比感激如今的境况。
    这两种情绪反复交叠。
    炽热而绝望,让她近乎崩溃。
    *
    即便蒋辉得了孟海的密信后有心帮忙隐瞒,但闵八姑娘思恋洛世子、求而不得后病倒的事情,还是传到了闵清则的耳中。
    闵清则原本要离开兖州府往青州而去,听闻这个消息后,沉默许久,只问了一句:“她喜欢洛明渊?”
    蒋辉艰难地回答道:“应该是这样。”
    不然怎么会病倒得那么巧?
    闵清则双眸紧闭眉心紧拧,十指狠狠握拳,指尖把手心都掐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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