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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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考验过了,但是何修懿还是感到不放心,再次确认左然酒醉程度、等级。
    左然又是:“……?”
    何修懿扫了眼床头柜,看见了一副扑克牌——剧组众人打牌有瘾,即使参加电影节也依然把扑克带在了身边,在威尼斯继续奋战。昨天便有好几个人在左然房间内打牌,打完后也没有收拾,将54张牌全扔在那,凌乱地散落了一整个床头柜。
    何修懿有心来个难些的任务,便问左然:“24点会吧?”
    左然再次:“……?”
    “就是随便翻4张牌,jqk和大小鬼全算做10,然后用这4个数字列出算式,使结果等于24。”“24点”,也叫“加减乘除24”,小学课堂里经常玩,是把4个整数通过加减乘除以及括号运算使最后的结果是24的小游戏,可以锻炼运算能力。
    左然回味很久,似乎终于懂了。
    何修懿随便翻开了四张:“那开始了。1、10、4……6。”说完,他将四张扑克甩给对面左然,“算吧,得等于24。”
    左然抓起四张扑克,呆呆地看,没有反应。
    “……”何修懿见左然一直发呆,便下了一个狠招道,“算不出来,我就走了。”
    “……!!!”
    “算不出来,我就走了——说到做到。”
    听见这话,左然皱眉,将何修懿递给他的白纸铺在床头柜上,弯腰趴在柜面,修长的手指拿着黑色水性笔,写写画画,勾勾抹抹,十分努力地研究着。
    他与四个数字搏斗,写一个式子,勾掉,而后再写一个式子啊,再勾掉,总也算不出来,周而复始,无限循环,好像进入了一个“loop”程序,只要程序不停,他便跳不出来。
    理工学神被加减乘除整整困住了十五分钟。
    何修懿终于肯定了左然确实不清醒,也逗够了左然,便说:“放弃了吧?乖点,睡觉吧——我也走了,回自己房间了。”
    一听这话,左然明显地着急了,趁着最后一点时间拼命地想。笔尖动来动去,写了又抹,抹了又写,填满了足足一页a4纸,而后……还真跳出一个式子。
    左然费力地验算了几遍,又是极辛苦地推过来导过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献宝似的将式子交给何修懿:“不走。”
    何修懿拿起纸一看:“………………”
    只见上边写着:【4x6x1xlg10】
    何修懿神色复杂地望着左然。
    左然以为何修懿不满意,又是算了十五分钟,费了三页a4白纸,终于又找到了三个算式。
    【(6x4)xmin(1,10)】
    【(4!÷6xlg10x1)! 】两次使用阶乘。
    还有,【(6c4)+10-1】使用组合。
    何修懿深深感觉,对于左然这个学神来说,对数、阶乘、组合这些东西可能印象还深刻些,本能般地记得lg10等于1,比加减乘除容易——他不管怎么算,都算不出“(4-1)x10-6”之类的。
    何修懿说:“好吧,不走,不走。”
    “嗯。”左然“嗯”了一声,终于是满意了。
    何修懿觉得很好笑。
    他看出来左然醉了,肯定没有上次厉害,但依然是醉了。
    不过,左影帝,平时高贵冷艳、孤高清冷的左影帝,喝醉酒后,太他妈的神奇了。
    第31章 《家族》(十九)
    因为左然一直拽着, 何修懿也无法离开, 只能被迫躺在酒店房间唯一一张床上, 被左然紧紧地搂住了腰,半点都动不了。
    参加颁奖典礼、吃饭喝酒,再加上一个照顾左影帝, 何修懿真正关灯时, 手表指针指向了两点五十五分。何修懿连忙钻进了被子, 在心里边告诉自己,并没有熬夜到三点, 还在勉强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母亲四十九岁生重病的事实将他吓得不轻,从此生活十分规律。他太困也太累,没多大一会儿便在左然怀里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是上午十点。何修懿一睁开眼睛, 便看见了左然那双棕黄色的眸子。左然的手还在他的腰上, 何修懿可以感受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
    一夜没有喝水,何修懿的嗓子有些干涩, 他发出沙哑的声音,道:“左老师……”
    “叫‘左然’。”
    “左然……”吐出“左然”两个字时,何修懿觉得自己有些难以解释地面红耳赤, 心跳加速, 两个字念得好像还有一点点颤音, 怎么都不对劲,“您……”
    “称‘你’。”
    何修懿动了下腰,叫左然移开手臂:“你……昨晚喝高了。无论如何不放我走——我太困了,便留下了。”何修懿十分正经地解释了一通自己躺在左然大床上的原因。
    “……抱歉。”
    “没事。”
    “修懿”左然却是转移了个话题,“方才发现,你的睫毛真的好长。”
    “……?”何修懿看着左然,说,“您……你的应该更长吧?”
    “不知道。”左然看着何修懿的睫毛,“比一比。”
    “这怎么比?”难道一人拔下一根,放在一起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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