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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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地知阴阳,能知天下万事万物的所以,也能知其所以然。是以谓之“上知”。
    圣人皆是不显山露水,不自夸聪明,不炫耀机智,浑浑然大智若愚,朴朴然大巧若拙,慧智藏于内,德光明于外。圣人对天下事无所不知,所知皆是宇观、宏观、微观相结合,慧智同观、显隐同探,阴阳共运的事物本质。而非世人只以肉眼所见,以后天主观意识判断的表象之知。
    圣人所知虽然广博深邃(sui),但却从不言自知。这种“知若不知”,才是真正的“上知”,故曰“知不上知”。圣人与道体相融相合,故能知大道之本体,能知世人所不知的阴阳变化之妙。世人只知大道运化所生的万物表象枝华,而不知大道之本质,亦不知大道运化的自然规律。故圣祖认为:知之而不自以为知者,是谓上德之人;不知而自以为知者,是为“有病”之人。
    【不知知病。】
    “不知知病”,此句是说:不知者却言知,不懂装懂,以揣摩以为知这是一种心理病态。前辈云:“强不知以为知,此乃大愚。”
    凡人智不能烛理,明不能照物,往往妄议事物之真伪。此等揣摩之知,往往与理差之甚远,害了强不知以为知之病。世人对天道之理知之甚少,知识本未周遍,不明阴阳变化之理,五德也不完全。处世应物,尚不能内方外圆,遇到矛盾,亦不能执两用中。种种做人的道理尚且知行不全,却以为自己知之甚多,强辞夺理,恃小才小技傲人,不可一世。此类人即谓之“不知知病”。
    不知而强装知者谓之“病”。此种病是心病,是世人常犯的通病。人总是以一知半解而以为知,坐井观天,管中窥豹,以偏概全。“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稍有一点小知,便以萤火之光而夸耀于人,以表现自己的贤智先于别人,以高明自诩(xu),自以为是。稍有些微小技,便口若悬河,惟恐别人不知;夸夸其谈,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其实这是患了“不知知病”。
    天不言之高,地不言之厚,圣人不言自有知。大道之玄妙,宇宙之浩翰,天地之宽广,万物运化之规律,今人能知多少?尽管现代科学昌盛,人类在以显态智观科学手段认识自然规律方面,虽然已经有了很大发展,但距离真知自然大道,尚差得很远很远。科学尚且如此,一个人仅以耳目所见的表象,以后天主观识心所知的尘识,更是微不足道。人们通常总以自己的知识为“真知灼见”,并常以此显示于人,不仅暗己,而且昧人。这种不知而自以为知之病,病在心之愚。故曰“不知知病”。
    【夫唯病病,是以不病,】
    “夫唯病病”,前一个“病”字是动词,意即医治、克制、批评、忧虑等意。后一个“病”字是名词,意即缺点、毛病、瑕疵。明白了“强不知以为知”是心理病态,就应当力戒“不知强以为知”的虚荣心,拔掉“不懂装懂”的病根,虚心谦下,求证大道之理,将浊识假知置换为真知。不断恪除自己的“病”态,使后天的智识转化为先天真知,使我之所不知转换为虚心求知,不再以“不知为知”而自欺欺人,安能有病乎?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是对“唯病病,是以不病”的最好注解。
    天有多层,理有无穷。偌大宇宙,变化无尽。人在浩荡的宇宙真理面前,是何等之渺小?岂敢以为自己全知。所谓“知”者,即知理也。所谓“理”者,即无极也、神也。太极者,气也、数也。理、神为经,气、数为纬。经者为体,常而不变;纬者为用,常而有变。常者不疾而速,不行而止,无为而成。变者有名可称,有迹可寻,往来代谢。此两者同充塞于宇宙太空,同贯穿于万类万物,同在不睹不闻之天地,而有可道可名、不可道不可名之分。
    可道可名者,即人所禀受的气质之性不同,才有人的识心差异,智愚贤否,万有不齐。不可道不可名者,是人所禀受的天然之性,天赋之命,性善之性,亦即道心佛性。气质之性,乃杞柳之性,湍水之性,是可善、可恶、可变之性,也就是人心。此两种性一显一隐。显而易知,流而为欲,故危殆不安。隐则难知,返之为理,故微妙难见。人之不知而自以为知者,皆是受气质之性中阴性杂质左右的狂病。惟有以理胜狂,方可医其病,使之为善。若以狂胜理,则为之恶。
    人之天性,自无极而太极,是为天命之性。由先天变后天,自天而人,即河图之顺行相生,乃原始之所自来也。自太极返无极,是为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后天返先天,超凡入圣,即洛书之逆行相克,其终回归本源也。狂圣之分,人禽之判,人鬼梦觉,全在一念之间。理中之神,元神也。气中之神,识神也。元神为先天,持之则日进于高明;识神为后天,纵之则日流于尘浊。两者杂于方寸,唯在人之是否觉悟,是否能持正而修了。
    修道人既修内又修外,若能彻底恪去蔽障心中良知之物,照见五蕴皆空,良知自然昭显。修子因累世积习已深,难免旧病复发,克制不住妄念、恶习的暴露,故省己改过是断除无知之病的利刃。心中常怀谦逊卑下之德,学人之长,补己之短,就会无病。人在放眼别人时,多是找寻缺点;着眼自己时,则又抑恶扬善。此种一知半解,浅尝辄(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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