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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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受不了欺负。”
    好不容易送走温诗霜和齐美人,江初唯跟秦子苓赶去昭芸宫前殿,周翰墨携柳柔雅已经入座主位,叶榕婷忙着招呼驱邪的高僧,不仅阵仗挺大还乌烟瘴气的。
    江初唯由秦子苓搀着进入殿内,一步一步地走得极慢,盈盈一握的小细腰扭得风情,就像一枝迎风招展的芍药花。
    “敏贵妃快来本宫这儿。”柳柔雅最先看到江初唯,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呵呵地朝她招了招手。
    江初唯在周翰墨望向她的那一瞬,娇娇弱弱地掩嘴轻咳两声,冷白的双颊立马浮出绯色,病恹恹的样子美若西子。
    宫外来的高僧只瞥了一眼,连带着呼吸都滞了一瞬。
    即便一身病容,也掩不住女子的娇媚。
    不愧是名动大周的第一美人。
    只是可惜了。
    天妒红颜。
    “嫔妾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江初唯施施然上前福了福身,她身侧的秦子苓亦步亦趋,不见卑微,却也不失礼数。
    周翰墨眸光幽深,没看江初唯跟秦子苓一眼,只道:“看座。”
    待人坐下后,眼角余光又忍不住睨向江初唯。
    红疹既然已经痊愈,却不见她去太和宫,到底是像春德说的那样:年终朝务繁忙,敏贵妃不想多叨扰陛下?还是……
    她根本不想见他?!
    江初唯病殃殃地窝在靠椅里,刚刚咳了两声,眼角四周略带嫣红,“不知陛下大晚上带这些人来昭芸宫所为何事?”
    周翰墨握着茶盖浮了几浮茶叶沫,“德妃也是为了敏敏好,担心你受邪祟缠身。”
    江初唯故作惊讶之色,手绢掩面,眼睛睁大,“敏敏在昭芸宫住了三年,可从未听过什么邪祟之事。”
    “如若没有邪祟,敏贵妃身子为何三年不见好?”叶榕婷虽然是宫里的老人,但脑仁就那么大点,再加上性子直没个拐弯,想到什么说什么,从不管结果如何,会不会得罪人,又会得罪何人?
    江初唯看到周翰墨眸底明显闪过一丝不悦,险些憋不住站起来为叶榕婷拍手叫好。
    “大公主这两日病得严重,常说些胡话提到昭芸宫,”柳柔雅善解人意地站出来打圆场,“德妃因此极为记挂敏贵妃,这才请高僧过来做场法事,虽然兴师动众麻烦了些,但毕竟关系到敏贵妃的安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江初唯靠着扶臂,有气无力的,“既然德妃姐姐一片良苦用心,妹妹又怎好辜负呢?那就辛苦各位了。”
    驱邪法事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江初唯微眯着漂亮的杏仁眼,看着手持柳条的高僧又蹦又跳。
    没过会儿他蹦出了前殿,又很快火烧屁股地折了回来,手里还多出了一只木匣子。
    “大师,这是什么?!”叶榕婷非常配合地一下站起身,大声问道。
    高僧上身恭敬伏地,连磕三个响头,“陛下,娘娘,草民方才在敏贵妃寝殿作法时发现了这个。”
    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周翰墨能看不出来吗?
    江初唯不信。
    “大师有话直说。”周翰墨搁下茶杯微微抬眼。
    高僧又是一个响头磕地上,瑟瑟发抖:“草民不敢。”
    殿里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人都盯着高僧手里的木匣子。
    叶榕婷抿唇一笑,轻飘飘道:“敏贵妃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竟惹得大师如此忌惮。”
    一瞬,众人的目光转向了江初唯。
    江初唯一动不动地靠在椅子里,稳如老狗,“大公主送给本宫的雪参自然是好东西了。”
    叶榕婷冷嗤一声,“真是雪参的话,大师怎会忌惮?”
    “或是……”江初唯轻咳几声,捧着茶盏喝了点水,半天,才又说了句:“大师浅见寡识,没见过这等上乘的雪参吧。”
    “胡说八道,”叶榕婷气不打一处来,“敏贵妃真真是嚣张跋扈惯了,就连本宫请来的大师都不尊重,甚至想将错事推给婉儿吗?婉儿那么小一孩子,在你这里所受之苦还不够吗?”
    “德妃娘娘愈发啰嗦了,”秦子苓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径直上前夺过高僧手里的木匣子,“敏贵妃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嫔妾也想一睹为快。”
    然后当众打开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支雪参,“这不就是大公主送与敏贵妃的雪参吗?下午时候嫔妾也在场。”
    “子苓姐姐,木匣子还有夹层哦。”江初唯见叶榕婷想说又不好说,便助人为乐地帮她一把。
    秦子苓从小习武,力气要比常人大,她轻轻一掰,别说夹层了,木匣子瞬间四分五裂。
    木块碎片掉了一地。
    与此同时,众人也看得明明白白,夹层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原来是一场乌龙闹剧。
    叶榕婷当下白了脸色,瞳孔微张,不敢相信。
    霹雳木是她亲手放进匣子夹层,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
    难道是……
    她看向江初唯。
    江初唯笑眯眯地朝她挑了挑眉,“德妃姐姐大晚上来我昭芸宫到底想找什么?”
    明明是满脸笑意,但眸底却一片冰冷,眼神更是犀利,仿若能穿透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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