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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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楼:“楚伋,你去外面等我,我和令尊有要事相商,这次哪也不许去,听懂了吗?”
    楚伋像被抽了魂一样点点头,转身掀开珠帘走出去。
    无处可去,戏楼的喧嚣仿佛离他很远,楚伋靠在窗边发呆。
    有戏楼的小相公见楚伋富家公子的模样,长得又令人心怡,于是靠近过来,想要结交。
    “公子,看着眼生,第一次来咱戏楼吗?”那相公看着十几岁年纪,跟楚伋差不多大,脸上妆容娇艳无比。
    楚伋摇头。
    “这样啊,那恕我眼拙,之前竟然没见过您这么相貌堂堂的公子,失敬失敬,我叫何棠,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楚伋又摇头,他已经不想再说自己姓楚,平白辱没了父亲的姓。
    楚伋看这个叫何棠的相公穿了一身熟悉的白貂,他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我向你问个人。”
    何棠一噘嘴,“哦,原来公子已经有相好的了,是哪个相公这么幸运?”
    “洛小铨,他人呢?一个月前他就回来了吧,怎么不见他?”
    何棠脸色立马变了:“公子,您跟他关系好吗?是来找他的?”
    “也不算,只是好久没见了,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不会是又去傍了哪个金主吧。”楚伋笑笑说。
    何棠看周围人多,伸手拉上楚伋:“公子,您跟我来。”
    楚伋不明所以,被他拉着去了。
    何棠带楚伋进了无人的里屋,似乎是这些戏子们休憩的地方,熏着雅致的香,闻着这香楚伋便想起洛小铨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您跟他交情很深吗?”何棠问道。
    交情?什么交情,服侍同一个老爷的交情?还是欺负同一个女人的交情?
    “也没什么交情。”楚伋回答。
    谁知何棠却突然哭起来。
    “怎、怎么了?”楚伋手足无措,赶紧问。
    “抱歉,公子,出了那事之后,老板嫌晦气都不让我们提他,您是第一个来找他的人。”何棠拿出帕巾小心翼翼擦着眼泪,注意着不把脸上的粉妆擦花。
    “他怎么了?”楚伋一头雾水。
    “小铨哥哥他、他被城西的曹公子捅死了。”
    楚伋惊呆:“什么?”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就在戏楼前的拱桥上,曹公子拿了把匕首,众目睽睽地,把小铨哥哥生生捅到断了气。”何棠哭得更凶了。
    拱桥,来的时候有印象,现在依旧人来人往,怎么能想象得出洛小铨竟是死在那里。
    “我到现在做梦还见到一地的血,吓得在梦里都哭,几天几夜都睡不好。”
    楚伋张着嘴说不出话,他不喜欢洛小铨,就算见了也是想照旧损两句,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种狡猾无比的老油子,也会莫名死掉。
    “杀他的人是什么人?”
    “家大业大的曹家公子,以前也跟小铨哥哥相好过,听说是小铨哥哥糟蹋了曹公子最喜爱的侍妾,曹公子觉得丢了面子,小铨哥哥从江老爷那里回来没几天,曹公子知道他离了江老爷,便带着刀子来,把哥哥拦在拱桥上,一刀一刀地捅……”何棠回忆那天的情景,捂起脸。
    “他们都说小铨哥哥是咎由自取,老板那天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他影响戏楼生意,中午捅的,下午就泼水洗了血迹,尸身随便裹了裹扔在郊外,还是我们几个小辈平日受他照顾,偷偷给他收殓了……”
    “洛小铨不知道跑吗?他就站着让人捅?”楚伋还记得洛小铨把自己撞在墙上,还曾经一手拎着他走,洛小铨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曹公子带了那么多手下,小铨哥哥怎么跑得掉。而且不知那天他是怎么了,看到曹公子带人从人群冲出来他还回头朝我们笑了笑,让我们先走,随即便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么一遭似的。”
    “这人是中邪了?”楚伋实在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小铨哥哥从江府回来就不大一样了,他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们分了,我那时还调侃他是不是看破红尘了。”
    楚伋从何棠那里出来,戏台上锣鼓喧嚣,台下人声鼎沸。他恍恍惚惚地走回江东楼的雅阁,楚行简已经走了,只剩江东楼在看戏。
    对楚行简的离开,楚伋说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庆幸,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了,一句话不说。
    “你们父子见面也太冷淡了些,我还以为你们会来一场抱头痛哭。”江东楼一边看戏一边说。
    “你又逼我爹给你做什么?”楚伋疲惫之极,也生不出气了。
    江东楼:“刚才你没看到吗?是他自愿为我做事,况且我只不过请他做些他擅长的,搜集官员结党营私的证据而已,惩奸除恶,这不正是楚行简一直在做的吗?”
    楚伋:“你有那么多党羽,何必一定要我爹去做。”
    江东楼:“正因为楚行简不是我的人,所以这事他来最好。人都知道他楚行简看不惯我,他查出来的,自然与我无关。”
    楚伋:“江大人真是老谋深算,让我爹做了你的棋子。”
    “现在你爹确实是最好用的棋子……”江东楼哈哈大笑,一把搂过楚伋:“当然最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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