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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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令牌,是不是笃定了他会武功,会说实话?
    兰儿躬身告辞,傅秋锋懊丧地捂住脸颊搓了搓,十指伸进发间,心情比抓乱的头发还要一团乱麻,感觉自己从未做过正确的选择,永远在需要选择时优柔寡断犹豫逃避,永远都会踏上偏离的光明的歧途。
    他终于快步跑起来,追进树林,可哪里还有容璲的影子。
    暗一抱着剑站在兰心阁门口,看见傅秋锋失魂落魄的回来,正要行礼,傅秋锋一抬手,吩咐道:拿酒来,今天你我一醉方休。
    暗一迟疑地跟上傅秋锋:臣酒量不好。
    没关系,我酒量也不好。傅秋锋往正厅桌边一坐,反正现在咱们都是无业游民,也不用去霜刃台点卯,不怕醉酒误事。
    可您受伤了,不宜饮酒。暗一眼巴巴地提醒。
    傅秋锋一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不禁反省是不是自己无理取闹搞得下属很烦,就像他当暗卫时奉命保护过的嫔妃主子似的,但傅秋锋自嘲地想人终将变成自己厌恶的样子,说不定他伤势再严重一点,发个烧什么的,能让容璲消消气也值了。
    说的也对,你也有伤,那你喝水,我喝酒。傅秋锋打定了主意,小圆子!上酒!
    暗一听见他这么说,反而不坚持了,小圆子开了赏赐的佳酿,暗一给两人的酒杯倒满,自己首先干了一杯。
    臣多陪您喝点,您就少喝一些吧。暗一站在桌边劝说。
    傅秋锋抿了一口,甘冽的酒液入喉就像燃起火来,他皱起眉,指指对面的椅子:坐。
    臣不敢。暗一低下头,稍显拘束。
    暗一大人,你不坐,我也站起来了。傅秋锋作势扶着桌子就要起身,他一口酒下去,脸颊已经泛起微红,摇摇晃晃的揉了揉太阳穴。
    臣遵命就是。暗一赶紧坐下,又给自己倒满一杯,试图靠自己喝完一坛阻止傅秋锋继续喝。
    陛下说他对我很失望。傅秋锋捧着杯子,眼神有些飘散,我也对自己很失望。
    暗一不知如何搭话,只好默默喝酒。我不应该骗他。
    我不应该一时眼瞎把他当成男宠。
    但这也不怪我,谁让他穿成那样装的楚楚可怜还不解释?
    他要问我怎么会掉进池塘我该怎么办?
    他要问我在哪学的武功呢?
    他会不会再也不见我啊?
    暗一喝的不算慢,一杯接着一杯,他听着傅秋锋的絮叨似懂非懂,但凭只言片语直觉判断,很可能是什么难以透露的重要机密,他在傅秋锋喝完杯底最后一点的时候,面不改色的喝完了酒坛里最后一点。
    傅秋锋醉醺醺的去抓酒坛,倒扣过来顿了顿,只剩几滴。
    他反应迟了一拍,抬头去看暗一:酒量不好?
    暗一垂着头:您醉了。
    我没醉!傅秋锋振声否认,把酒坛往桌上一摔,又黯然道,如果我是在酒量这种小事上骗的陛下,现在也不用进退维谷了。
    暗一沉默,半晌憋出句:陛下一定会相信您。
    都是暗卫,你怎么千杯不醉啊?傅秋锋托着脑袋趴到桌上,不甘地含糊问道。
    暗一盯着酒杯:被主人灌出来的。
    主人?五殿下?傅秋锋把眼睛从胳膊上露出来,望向暗一,呵呵笑了两声,五殿下动辄就要罚刑,还会惯着你喝酒啊。
    暗一:
    此灌非彼惯,但暗一突然不想跟醉鬼解释,就干脆默认了。
    那陛下岂不是也很惯着我。傅秋锋发散地想,不对,太肉麻了,成何体统,五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和陛下比起来如何?
    暗一跟上他跳跃的问话,正襟危坐,搭在腿上的双手攥紧了指尖:五殿下是臣的主人,陛下是大奕的皇帝。
    傅秋锋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他低声咕哝道:陛下是个好人,什么主子皇帝都比不上他如果你现在能选,你想跟着五殿下还是陛下?
    暗一抬眸看他,放在桌下的手按住了左臂的伤口,刺痛让他闭了闭眼,轻声说,逝者不能再回,臣对不起五殿下,您也是个好主人,臣可以跟着您。
    傅秋锋扯动嘴角,笑了一下,趴在胳膊上彻底睡着了。
    他鲜少有醉酒的经历,被容璲逼着喝那一壶就头疼了一宿,小圆子拿来的酒比那次更烈,傅秋锋半夜醒来吐的天昏地暗,勉强洗了把脸有气无力的倒回去继续睡,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还昏昏沉沉。
    他裹着被子有种被床囚禁的错觉,浑身酸痛难以动弹,昨晚说了什么也记不大清,小圆子颇为愧疚,给他端茶倒水拿毛巾,快中午时进屋担忧道:公子,您要不要先撑着起来?吉公公派人告知
    陛下要来了?傅秋锋直挺挺地坐起来精神道。
    不,是您的父亲,襄国公要来看望您。小圆子愁苦地看着他,您别老想着陛下了,陛下心里肯定有您,就算闹了别扭,奴婢想过两天陛下就消气了。
    傅秋锋砸回床里,挥手道:襄国公来就来罢,他自便,我随意把暗一叫进来,让他换公服,别让我在襄国公面前露怯。
    他对这个自带的爹实在没什么好感,暗一听命进来,一身黑袍绣着威武的兽纹,带着狰狞雕刻的面甲和乌纱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只剩一双凛若寒冰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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