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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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容璲指尖掐着块儿糖停在半空,想逗弄傅秋锋的话还没想好,傅秋锋就先喝完了。
    陛下有何吩咐?傅秋锋舔了舔嘴角问道。
    容璲自己默默吃完了糖:用过晚膳了吗?
    刚在霜刃台用过。傅秋锋答。
    坐下。容璲又指指鼓凳。
    这卧房实在腾不出太大空间,换了圆桌和不占地方的凳子,傅秋锋不知道容璲在想什么,只好正襟危坐下来。
    你怎么没住霜刃台啊。容璲拿出一盒药粉,从抽屉里取了新的纱布,脱衣服。
    傅秋锋一愣:还能住在霜刃台吗?
    容璲:
    傅秋锋随即反应过来,干笑道:臣毕竟是您的男侍,当然还是住兰心阁的好。
    少废话。容璲勾了下他的领子,伤不疼了?
    臣已无大碍。傅秋锋慢吞吞地松了松腰带,拉下衣襟把受伤的一侧肩膀露出来,纱布隐约透出一点干涸的血痕。
    容璲拿了剪子剪开包扎的纱布,想了想,唤人倒了盆温水进来,他把毛巾沾湿,双手也浸在水里。
    傅秋锋这时终于觉得不妥,起身道:臣自己来就好,岂敢劳陛下动手。
    朕让你坐下。容璲瞪他。
    傅秋锋应声而坐,垂着头单手扣住一边衣襟,镇静中还有些不适的紧张。
    容璲见此心情又好了不少,拧干了毛巾直接把他半穿不穿的长衫里衣都扒了下来。
    陛下傅秋锋顿时绷紧了脊背,攥着挂在腰上的布料,右手下意识摸上被他别进腰带的匕首,即便没开刃,似乎手握兵器就能找回过度袒露自己而失去的安全感。
    朕的手凉,不舒服也忍着。容璲拍了拍傅秋锋的肩,用毛巾细细擦去肩胛那几处刺伤的药粉,已经开始结痂了,过几日便好。
    傅秋锋稍稍放松,他并没有感到凉,应该是刚才容璲用温水暖了手,这在他的概念里也算是可以自愈的小伤,但容璲这么关心倒是让他如坐针毡百思不解。
    臣做错什么事了吗?傅秋锋在容璲给他包扎时,左思右想忐忑不安地问。
    容璲打结的手一紧,勒了个死结:朕不能对你好吗?
    陛下突然这般无微不至,臣惶恐不能回报万一。傅秋锋拉上衣服躬身行礼。
    容璲擦了擦手,一点点扬起嘴角,把毛巾砸回水盆冷笑道:好啊,第一次有人敢拒绝朕的心意,你希望朕像对其他暗卫一样对你吗?
    谢陛下!傅秋锋一听这话当即应了下来。
    容璲怒气冲冲地剜了傅秋锋一眼:你自己说的,可别怪朕苛刻,今晚朕住兰心阁,你就值夜吧。
    傅秋锋对这任务完全不陌生,他自己换药包扎了右手,容璲靠在新床上看书,他就在床边站岗,等容璲要就寝了,他简单洗漱之后继续站岗。
    容璲凌晨时醒了一会儿,发现傅秋锋还一动不动地背着手站在原地,他怔了怔,忽然想起傅秋锋在火场之中夺下敌人的刀,却马上将这唯一的兵器给了他。
    他不禁反省自己这股脾气来的莫名,恼羞成怒的成分更多,他堂堂大奕帝王,难道还需要耗费心机用小恩小惠拉拢人吗?
    傅秋风。容璲喊了一声。
    傅秋锋回身拱手道:臣在。
    躺下睡吧。容璲翻了个身背对着床外道,这是朕的命令。
    傅秋锋腹诽容璲变卦的速度,俯身想从床里拿条被子,结果容璲掀了一块被角过来,嗓音带着睡意绵延的懒散:别乱动,就盖这个吧。
    傅秋锋拉过一点被子躺在床边,即使是容璲盖过的,也几乎没有一点温暖,他躺了片刻,听气息容璲应该还没睡着,他抹了抹身下的褥子:若是房间冷的话,臣去找个手炉。
    朕不冷。容璲不耐道。
    那您没看看太医?傅秋锋一阵深谋远虑,着实有些关心容璲的身体健康,暗说万一还没做到霜刃台高层,容璲先有个好歹,他连个能辅佐的太子都没有。
    容璲沉沉地吐了口气,转过身来,阴森森地说:把你的七窍玲珑心挖出来给朕炖汤,朕就痊愈了。
    臣知罪,臣闭嘴。傅秋锋果断道,同时在心里感慨容璲终于正常起来,不发什么诡异的善心了。
    容璲第二天一早匆匆离开,傅秋锋懒得和送礼的宫人打交道,也直接去了霜刃台,两人行程再次错过,傍晚时倒是傅秋锋先回了兰心阁。
    傅秋锋拿着小圆子整理的各宫送礼清单看了一遍,容璲叫得上名字的嫔妃有二十三人,十五人都多少送了东西过来,去掉周婕妤贤妃和贵妃,只剩下五个完全不搭理他。
    他记得翻阅过的档案,五人中有个腐书网的嫡小姐,远近闻名的才女,恐怕不欣赏他,还有一个才人,应该实在揭不开锅,剩下的三个绝对就是贤妃的忠实拥趸,不肯给他一点好颜色。
    小圆子,为我办件事。傅秋锋左手拿着毛笔写了三个名字,偏过去给小圆子看了一眼,然后送到烛火上烧掉。
    小圆子没见过这么正式的阅后即焚,紧张道:公子您说。
    我这有几张二十两的银票,你稍后去找这三位娘娘的宫人,拿一部分贿赂他们,给我编造个罪名,然后求他们为你引荐杨公公,就说不想等我出了事,给我陪葬。傅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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