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3)
萧厉拉宁长乐躲避,轻声说道:不知道他们要运到哪里。你先回去,我继续跟。
宁长乐反手抓住萧厉的手臂:我随你再去看看。
这伙人敢制火药,手头上定有难以对付的火铳护身。宁长乐有些不放心萧厉的安全,怕他仗着武艺高强,反而会有生命危险。
两人跟在板车后面,一路往下走,绕过一个山头,眼前豁然开朗。
是大海!
月光倾洒在海面,铺了一层波光粼粼的碎银,静谧恬淡又不失壮美。
宁长乐和萧厉都不是临安人,不知灵山寺群山之后就是大海,被大自然的美丽震惊到。
五六个僧人推着木板车,来到山脚。
海面上停了一艘小帆船。他们将装有火药的木箱,一箱箱抬到船上。
这批火药极大可能和水匪有关。萧厉沉声道。
他翻阅过对战卷宗。水匪有二十艘船,每艘船上除火箭、长矛、投石器等常规武器,还有火药弹。且弹药充足,每场战役,水匪都有大量投掷。
萧厉命令卫都总管彻查过辖下地区,黑市上并没有大宗火药交易的记录。
如此一结合,灵山寺的僧人和水匪极有可能是一伙的。灯下黑,越是张扬越不会有人注意,还可以防人偷泡温泉的由头,名正言顺地进行严苛的守卫。
这艘船有可能就是去往水匪的老巢。
临安水系发达,两面临海,有不少大河暗流入海。大周海运不发达,货运量也小。
水匪把老巢安在海岛,在各大水系杀烧抢掠,入夜后悄然返回海岛。
大海茫茫,没有很好的方向辨别能力,很难找到老巢。
你回去找青牧,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从海岛回来。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萧厉决定先去探探水匪老巢的底。
不行!宁长乐抓住萧厉的胳膊,拒绝道。
若置身于大海,面对的是数不尽的悍匪,说句难听的,萧厉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听话。萧厉安抚地拍拍宁长乐的肩膀。
两人推搡间,不小心踩到树枝桠,发出咔嚓的细碎响声。
什么声音?一个僧人警觉地望向这边,萧厉摁住宁长乐的头趴下。
僧人正要往这走,同伴拽住他:别疑神疑鬼的,可能是野兔子。货装满了,赶紧走。
船帆迎风扬起,眼见就要离开。
长乐,听话。萧厉无奈地说道。
宁长乐见萧厉坚决,不可能不去。
他坚定地说道:我也去。
要死得死一块,省得留他一个人焦心。
帆船驶离岸口,再推脱就来不及了。
走。萧厉揽住宁长乐,快走几步,飞身而起,落于船尾。落地瞬间,两人俯身趴下,船舱恰好挡住匪徒的视线。
轻微的晃动没有激起放哨人的怀疑,他左右环视着,在甲板上来回踱步。
帆船不大,只有一个舱室。两人俯身,能听到从木板传过来的几人打纸牌的声音。
赢了赢了,给钱给钱。
唉,真是晦气,怎么又是他赢。
阿弥陀佛,真他娘的邪了门。
这个声音是那个扫地僧。
萧厉和宁长乐对视一眼,继续听。
戒疤啊,你当和尚上瘾了不成。张口闭口阿弥陀佛。
这不成习惯了嘛。要我说,当和尚也挺好的,有吃有住还受人尊重。不像当土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被官兵们砍死,也总有一天不小心被火药炸死。小黑狗不就这么没的吗?
戒疤说得没错。临安城内的阔老爷们争着抢着买度牒,想做和尚哩。
人是当和尚嘛,那是在躲人丁徭役呢。我当年就是不想被拉着充壮丁才入得伙。
萧厉诧异地看向宁长乐。大周礼尊佛法,僧人度牒怎能随意买卖?
宁长乐点点头。何止是买卖,简直是朝廷敛财的好手段。如今徭役繁重,死得人不知繁多,富户人家争相买度牒,以躲避差徭。一张度牒竞价千贯常有之,甚至能当做流通的货币来使用。
宁长乐自己也囤了不少,想等到价高时再卖出去,赚上一笔。
萧厉沉重地闭眼。这破败溃烂的萧氏王朝。
舱室内,几人继续闲话。
有一人说道:我去外面撒尿,谁也甭想动我的牌,我可记得门清。
门吱呀推动的声音,宁长乐害怕被发现,往萧厉身边躲了躲。
萧厉不知何时已撬开一块船板,抱着宁长乐翻身躲到底下,把船板抵了回去。
脚踩动木板的声音就在头顶,宁长乐趴在萧厉身上,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大气都不敢喘。
萧厉无声地偷笑,宁长乐的样子像极受惊的小松鼠,简直太可爱了。
这种帆船大都是双层,萧厉刚才听木板传递人声的厚度,就听出来了,下中间是空心的。
甲板下,有数根龙骨作为船体的支撑。
现在萧厉就躺在一根木龙骨上,一手环住宁长乐的腰,一手抵甲板维持平衡。
宁长乐整个身体都趴在他的身上,头靠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
等咔嚓咔嚓的脚步声消失,宁长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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