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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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活不到现在。
    没有啊。宁长乐慢悠悠地说道,我本就姓宁,如今代妹出嫁,犯下欺君大罪。如果圣上怪罪下来,我为宁家人,宁家死绝,要怪罪也只能算在我一人头上。从理法来说,徐家无罪,不是吗?
    徐恩义望向自己的儿子,一脸真诚地要为徐家牺牲一切。
    他知道大儿子的品性。常年受欺负,懦弱没有脾气,十分听他的话。
    徐长乐在府内过得不好,徐恩义却从未想过改善徐长乐与聘婷他们的关系,甚至乐于看他们耍心思,讨好他。
    世上,只有他才是徐长乐的亲人,徐长乐只能依靠他不是吗?
    但是,没有男人会同意自己的种不随自己的姓。徐恩义沉了沉眉眼,含糊其辞道:到时再说。
    宁长乐点点头:我当父亲应下了。
    数十士兵提着镀金水桶,手执扫具,水路开道。队伍轿子有百辆,里面装满御赐的嫁妆。圣上御赐厌翟车 ,车顶紫团盖,四面垂着嵌玉彩带,四马驾车,皇室仪仗护卫,鼓乐齐奏。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延绵长街十里。
    花轿在安王府前停下。赞礼人一番唱念长腔,听得宁长乐昏昏欲睡。
    他蒙着红盖头,揉了揉颠疼的屁股。视线遮盖下,隐约看见红靴有气无力地踹了两下轿门。红靴虚晃,好似要摔倒一般。
    宁长乐撇了撇嘴,难道安王还真是个病秧子?
    新娘下轿
    宁长乐扶着久安的手臂,下了轿,堪堪站定。
    噗通一声响,新郎厥过去了
    有人大喊,嘈杂声四起,现场一片混乱。
    宁长乐匆匆忙忙地被一路扶着进了洞房。
    外面吵闹声不断,洞房内却只有宁长乐一人,十分安静。
    他扔了红盖头,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泪花。昨日一夜未睡,今天滴水未进,又坐轿颠簸许久,宁长乐又饿又困。拿下头顶的凤冠和金钗翠玉,乌黑长发披肩。
    顺手捡起喜被上的花生红枣吃了好一会儿,勉强垫个半饱。
    丫鬟久安敲门而入。宁长乐坐在喜床上,剥着花生问道:外面如何?
    久安倒了盏交杯酒,一饮而尽,润了润干裂的嘴角:外面乱疯了。安王厥过去后,太子叫来太医。安王还在昏迷,没有脱离险境。一番折腾,谁也没心思吃酒席,宾客们都散了,太子和皇子们也回了宫。王府总管说,让少爷好好休息,等明日王爷醒后,再行拜礼。
    宁长乐又打了个哈欠,问道:乌云安排好了吗?
    久安:乌云安排在耳房,趴窝里睡着了,我刚归置好它的东西。
    宁长乐颔首:太累,你也到偏房休息吧。
    这一觉睡得很沉。宁长乐睁开眼时,日头挂得老高,暖阳打在脸上,分外舒服。
    安安,日上三竿,王府没有人来催促叫早吗?
    久安恭候在一旁多时,回道:一个时辰前,总管曾来过,见少爷未醒,就没有催促。
    宁长乐诧异地挑眉,没再说话。
    梳洗完毕后,王府总管恭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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