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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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沥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这会儿已经病入膏肓,分了太多的精力去对抗病魔,情绪便控制不住,眉眼惊动的看着她,哑着嗓音问她:“怎么来了?”
    白苏见他醒来,拿着汗巾给他擦汗,动作细致又温柔,生怕弄疼了他,可她说的话就像一把刀直接切开傅沥行的心。
    她说::“来给你送请帖的。”
    她擦汗的时候,手指在他的眼前移动,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很显眼,很刺眼。
    傅沥行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明知故问,声线冷沉:“什么请帖?”
    白苏被他扣着手也不挣脱,只是笑吟吟的问他:“我要嫁人了,你不高兴吗?”
    要嫁人了…
    窗外不远处隐约能听见孩子嬉闹的声音,屋里却安静的诡异。
    傅沥行久病浑浊的双眼暗淡无光,他盯着她的脸久久说不出话来。
    是真的不高兴,他怎么会高兴呢?
    白苏趁他沉默之际只是稍稍一用力就将手抽了回来。
    她递了一张东西给傅沥行,没有抬头看他,“谢谢你当时给了我两个亿,这笔钱我还你。”
    傅沥行没接,而是盯着她的眼睛,因为脸色苍白,傅沥行的眼眶反衬得有些发红,漆沉得眸子暗得惊人。
    他忽然扯开唇角冷笑,透着几分残忍。
    “谁给你的钱?他?”
    他,指的是白苏未来的丈夫。
    白苏点了点头,她将那张支票塞进傅沥行的手心中。
    傅沥行攥着那张纸,手指关节泛白紧绷,却在下一秒,他直接将支票撕碎,碎片像雪花一样撒了一地。
    白苏下意识别退一步,傅沥行掀开被子下床,跨了一步,再次扣住她的手腕。
    “砰”的一声,白苏被他按在墙上。
    后背的僵麻疼痛令她疼得皱起眉头,他盯着她的脸,呼吸沉浮,额角的青筋绷紧的弧度像一把一把利刃,偏偏她还将手往上抬,故意将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展示给他看。
    “傅沥行,你会祝福我的吧?”
    …
    易山是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冲进房间里的。
    他冲进去的时候傅沥行靠在床头上,因为脸色过度苍白那双眼睛显得十分深邃,眼眶泛着一丝丝的血红。
    地上是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此时已经变成了碎片。
    傅沥行看了他一眼,微仰着头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他又做梦了。
    易山站在原地,只觉得胸腔微热,一股酸胀的情绪涌上心头。
    “傅先生…”
    傅沥行嗯了一声,声线微弱,“过去几天了?”
    易山收敛了情绪,缓冲了一会儿,说:“您昏迷三天了。”
    三天。
    傅沥行转头看着窗户,他吐血的那天是阳光充沛,这会儿天色暗下来,也下了雨,雨势不大不小,敲打玻璃的声音也并不嘈杂。
    他回过头来,握拳抵在唇边低低咳嗽了几声。
    “这几天,一切都好吗?”
    他坐在光影之下,浑身上下透着病气,说话的时候中气不足,声音很低很轻。
    易山有些难过的低下头,蹲下,一边收拾碎片,一边说:“白先生过世了,就在昨天。”
    咳嗽声戛然而止,傅沥行胸腔微微有些起伏,下一秒却突然咳出一团暗红的血…
    ******
    到深夜,雨势才渐渐增大。
    锦瑟倒了一杯温开水准备上楼,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
    敲门声很响,像要惊醒所有人。
    锦瑟皱了皱眉,放下水杯去开门。
    瓢泼大的雨被风刮了进来,她下意识闪避一下,回头去看门口那个被雨淋透的人。
    目光一颤。
    “…白苏”
    第238章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从远处照过来的灯光在雨中晕开,白苏就站在一片明盈盈的模糊中,浑身湿透。
    素颜,黑色的连衣裙黏在身上,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狼狈和风尘仆仆。
    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见有人开门,她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仿佛从最黑暗的深渊爬上来,上下唇颤抖地发出声:“…锦瑟,他呢?”
    ——声音嘶哑难辨。
    但其实算得上冷静,因为她望向锦瑟的时候,眼神是平静的。
    锦瑟惊愕了一下,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白苏。
    她连忙过去牵着白苏的手,将她从门外拉进来,惊讶道:“你是怎么来的?”
    往外看,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雨幕,连一辆车都没有。
    从中国到西雅图。
    她到底是怎么来的!
    而且这九月天,一双手凉的毫无温度。
    雨水不断从额前湿透的头发往下淌,流到睫毛上,白苏哆嗦的反握着她的手,根本就没注意她的问题,反复问她:“他呢?”
    锦瑟咬唇不语。
    傍晚的时候傅沥行吐了一口污血,昏昏沉沉的,又发了烧,已经三四个小时过去了,烧还没退。
    房间里是沈放在照顾着。
    他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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