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亦是玩笑話。(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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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方便他动作:“濯儿,转过身去!插不好,可莫怪我老头子手不好!”
    “好罢。”这能如何不好?江濯想。
    “先帮我把这发簪举着!”
    江濯便用右手举着发簪。
    但见关略将她发丝拆开,束成马尾,又动手,粗略地为她系发带,系好后转手拿发簪,插发簪。
    发簪究竟如何插?他不晓得,便单是胡乱地插,何处美观何处插。
    如此,插了半晌。
    江濯只觉头上不适,时不时便半阖着眼抱怨,直至关略道好了,她才肯回首,问:“漂亮么?”
    她穿黑衣,戴漂亮的牡丹。
    牡丹同黑衣极冲突,关略将眼眯成一道缝打量,而后才捋捋胡须,故作凝重地道:“濯儿,为师还得勤学苦练、勤学苦练!”
    这语气一听不似乎好事。
    江濯便去首饰铺寻镜,借来一面镜对准自己照了片刻。
    只是看着看着,她连自己也带笑腔:“关略,你缘何将我发型扎乱,我再不漂亮了!”
    这镜面浑浊,倘若不仔细看,看不清;仔细看,只见镜中她发型乱进骨子里,这才知原是发型直接变作鸡窝,难怪关略再不扎发簪了。
    “这便教会一道理,你晓得是甚么?”关略抱住双臂,左手抬起粗指一动,道。
    “甚么?”江濯垂首,对着镜将发丝整理。
    “不得强求!”他笑道。
    “我偏要强求。”镜面内,女人单是一息一息地捋着发,眉目缱绻地斜,“求你了,往后要练插发簪了,关师父。”
    关略顿时苦脸:“你找旁人罢!”
    江濯用齿,含蓄地将发带咬在唇,模糊道:“这是玩笑话,做不得真的。”
    关略望着她,不过一息,忽然讲:“我做真了。”
    “甚么?”
    “我尚缺干女儿,你便来当罢!当是了却我一桩心愿……”
    “不要。”江濯打断他。此时她已然整理过发丝,变很漂亮,“你扎发簪如此丑,我父亲可不如此,待至扎好再来罢。”
    “非要扎这发簪?!”男人险些跳起来,直直摆手,似乎觉得这难如登天。
    江濯别过首看他,旋即又垂。
    片刻后她才低声地:“……关略,这亦是玩笑话。”
    ——以下是作话。
    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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