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第7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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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信严安排人部署,魏砚还坐在屋内没走,衣袖卷到小臂,露出手腕,筋骨结实,看起来极为有力。怀里抱了把刀,刀上没了环,光秃秃的。
    “等宋信严查完人我们再去看看。”沈瑜卿离他不远,饮了口手中茶水,道了句。
    似是顺口一言。
    魏砚用手腕的绑带擦着刀,也没应她,像是没听到。
    屋内静下,沈瑜卿不禁朝他看了看,他垂着头,面色沉。
    好一会儿,“我有东西要给你。”
    魏砚眼皮掀了下,这才朝她看。
    沈瑜卿抿抿唇,手伸到袖里,摸出一枚红绳坠子。
    几缕发段和红绳缠绕在一起,底下嵌着一块圆润的玉珠。
    魏砚是皇室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一眼看出来做工不是精细,像是潦草之下编制出来的。
    他漆黑的眸子紧盯住她的脸,“你做的?”
    沈瑜卿对着他,天色暗了,屋内燃了烛,昏黄的光照着他的脸,一半都藏于暗中难以寻见,眼窝深邃,唯一双黑亮的眸更加清晰。
    “这还有别人?”沈瑜卿不再看他,淡淡地回了句。
    魏砚嘴角咧了下,刀搁置案上,蓦地起身过去坐到她身侧,手伸过去搂住她的腰,眼垂下,看到她雪白的颈。
    沈瑜卿被他一带就落了他的怀,入耳是他低低地笑,“哄我?”
    他笑得坏,还有些得意。
    沈瑜卿不想让他看出来,“你送了我玉环,我自然要回…”
    他甫一低头堵住她的唇。
    沈瑜卿呼吸急快,眼睫轻轻颤动,鼻尖抵着他的鼻骨,感受到一阵阵鼻息。
    她忍不住呼出气,齿松开,他仿佛得逞,趁势而入,缠过她的舌。
    已有许久,他才缓缓松开她,唇还压着,一寸寸地磨。
    “什么时候做的?”
    沈瑜卿胸口起伏不停,呼出几口气,唇是红色,娇艳欲滴。
    她偏过头,错过他的眼,“你去找宋信严的时候。”
    魏砚眼扫着她,寻到她发尾处短了一截,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他唇吻着她的发,“知道什么意思吗?”
    送他结发,知道什么意思吗?
    “你不是到处和人说我是你的夫人,这有什么送不得的?”沈瑜卿脸红着,是呼吸太急了。
    魏砚吻过她的颈,“但凡你能跟我说一句软话,我都不会同你赌气。”
    他本就性子硬,又碰上她,两两都不肯服软。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没什么耐心,一大老爷们总不能一直低三下四地哄人。
    沈瑜卿斜睨他一眼,咬咬唇,“我又没错为什么要和你说软话。”
    得,又回来了。
    魏砚喉咙滚了下,“我都把人给你找来了,那事就揭过去如何?”
    他下巴贴着她的额,许久没打理了,冒出青色的胡渣,眼下也泛出淡淡的青,是许久没睡好了。
    好一会儿,沈瑜卿轻“嗯”一声,“这同心结我是头一回编,编得仓促,等回去时我再弄一个。”
    “你就编过这一个?”魏砚问她。
    沈瑜卿启唇,“我在书院时看别人编不经意记下的,还不够好。”
    “不必了,我很喜欢这个。”魏砚抱着她的臂收紧,低下头唇再次压了下去。
    “我们别再置气了。”
    “那你要听我的。”
    他笑,“嗯。”
    …
    入夜时那妇人病发了一回。浑身颤抖,口吐秽物。
    沈瑜卿紧着步子,细眉蹙在一起。
    照常来说,吃下这副方子睡上几日病就会好。分明白日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有了变化。
    沈瑜卿问了几句一日妇人的情形,醒柳一一答了。药效只管控了稍许,看来是这方子添的不对,还需要调整。
    屋内都是妇人呕吐的秽物之味,酸涩恶臭,令人难忍。
    沈瑜卿遮了帷帽,回眼魏砚还在屋外,她手扶着门,“你别进去了。”
    魏砚看了她几眼,笑,“我没事。”
    沈瑜卿道:“说好了要听我的。”
    魏砚薄唇抿了下,“我在外面等你。”
    屋内,沈瑜卿关了门。
    妇人吐了几番,醒柳收拾干净,那股酸涩味还是难以消散。
    刚吐完不久,妇人仰躺在榻上,呼吸稍许微弱。
    沈瑜卿近几步,两指探着妇人鼻息,又撑开她的眼皮,仔细看了番。眼珠浑浊,双目无神,鼻息微弱,不是轻缓的征兆。
    妇人四肢凉软,沈瑜卿探她脉搏,与此前并无不同。
    沈瑜卿眉心锁着,用药浸过的帕子擦完手出了屋。
    在屋内仅待了一刻钟,出来时魏砚还在外面。
    门推开,魏砚一双眼就在她身上。
    “怎么样?”魏砚问。
    沈瑜卿摇摇头,眼底有些疲惫,“不太好。”
    “方子药效弱,看来还要再调整。”
    连日奔波,已许久没休息好。将入城又出了这般事,只顾赶着药方,她倒是没给自己留一点歇息。
    魏砚拉过她,“这些事明天再想,现在先去歇着。”
    “我不累。”沈瑜卿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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