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 第6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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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砚碰碰她的鼻尖,缓缓放开她,臂却还收着,没松动半分,“你想走我不会拦着。”他喉咙滚动,紧盯着她,眼底深深,“只要你还能回来。”
    “我会一直在这。”
    沈瑜卿对上他的眼,心口仿佛有根刺狠扎了下,许久没再开口。
    她想了一日,心里杂乱无比,一时是等在上京的阿爹阿娘,一时又是漠北这些时日的种种。
    “你真的不回上京吗?”沈瑜卿听到自己出声,看着他低沉的眼。
    魏砚喉骨一滚,嘴角轻扯两下,看不出笑,下颌绷劲,声低沉,微微的哑,“我不配回去。”
    沈瑜卿怔了怔,喃喃问出声,“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沈瑜卿心口砰跳,只觉他藏了难言秘密,却不知是什么。
    她见他眉峰压得极低,薄唇抿了下,似是欲言又止,搂着她的手臂愈发得紧,仿佛怕她会跑了。
    “我们的赌局你从未想过自己会输吗?”沈瑜卿轻声问。
    “你不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输?”魏砚勾着唇,却听不出有多少笑意。
    他们谁都没想过,也没想过会变成今天这样。
    沈瑜卿久久没再说话,呼吸平稳,似已是睡去。
    魏砚亲她的额,盯了会儿她的侧脸,手臂收紧,也慢慢合了眸。
    …
    在科洛里过了小半月,最后一次药浴,魏砚的右臂已无大碍了。
    他握了握拳,又提了案上的刀,在帐外挥了两把,动作凌厉煞然,有开山之势。
    魏砚脸上挂着笑,刀一收,大步往回走。
    沈瑜卿在帐里坐着,魏砚掀帘入帐,拦腰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手臂紧锢着,压着她的呼吸。
    沈瑜卿惊了惊,看到他眼底痞坏的笑,双手推他,“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魏砚盯着她的眼,手猛一用力,臂肌鼓胀,将她抛入空中,又稳稳接了回来。
    他那一身力气无处用,沈瑜卿心口跳得厉害,呼吸急促,没好气地锤他胸口,“你再动我我就不管你了。”
    魏砚双臂托她,听到她这句气言,忍不住低低地笑,“这威胁倒是厉害了。”
    本就是情急之下的话,沈瑜卿没多加考虑,如今再一细想,倒像是跟他有多亲昵似的。
    “又欠了你一回。”魏砚碰她的唇,额头贴她。
    沈瑜卿瞥开眼,哼了一声,“你欠我的还少吗?”
    是不少了,自她到了漠北,他就一直在欠她的。
    她是他的福星。
    他唇贴着,一下一下地碰,呼吸重了些,含住她的唇,重重压下去。
    沈瑜卿一僵,全身都像麻了般,手忍不住推他胸口。
    许久,魏砚放了她,沈瑜卿伏在他怀里小口小口的呼吸,“你下不下流,就知道做那些事。”
    魏砚蹭她的脸,呼着气,“除了你,你还见过我对谁下流?”
    “你要做那些事怎会让我看见。”沈瑜卿眼白着他,气息不稳,脸都升了红霞。
    魏砚笑了笑,看清她雪的颈,眸色幽幽,倒是没再说话了。
    伤养得差不多,三州也来了军报。
    三州兵马,如魏砚所料,耶律殷大败。
    朝中政局有老东西去稳,他稳不住魏砚手下有兵,大不了发军,一举除了那些奸佞小人。天高皇帝远,魏砚从没惧过那些孽党。老东西的顾虑全然多余。
    离开科洛里已过了小半月。
    起行时呼尔丹亲自来送,过了一段路,往西。
    沈瑜卿遮着帷帽,牵扯缰绳打马在行伍间,魏砚往后瞥一眼,看到地上显出的人影。
    自科洛里出来她就鲜少再说话。
    魏砚收回视线,扯着缰绳。
    行有三个时辰后,停下休整片刻。
    沈瑜卿接过醒柳拿来的水,打开塞子小口喝着。
    她眼过去,看到远处站在马前的男人。
    他没看她,沈瑜卿转了眼。
    漠北的天变幻莫测,不知何时就会起风沙,仅休息片刻再次起行。
    往西少有州城,大多是盘踞绿洲的庄子。现下出关是犬戎人的境界,每行多久都要格外小心。
    沈瑜卿感受到当地的干裂,像有刀子割了脸,又有风沙灌进来。帷帽遮挡,也会有残余的沙扑到她脖颈。
    快入夜时,寻到下一处庄,人口混杂,里面中原人居多。
    进庄子后没再骑马,庄子虽不大,好在有一间驿站,正容得下一行人。
    许久没来生意,驿站老板忙招呼人。
    张禾拿了银钱置到案上。
    掌柜问,“爷是走商的?”
    张禾点头,“我们当家的刚从关内出来,正赶去绒狄。”
    掌柜讶异,“爷不是不知了,最近通绒狄也不知为什么那条路封了,凡是要去的商旅都被犬戎人阻隔了回来。”
    张禾多加了一锭银两,问:“掌柜可知何人封的,为何封了?”
    掌柜四下瞧了眼,收了银两低声,“听说是耶律王上出了事,有死令,那一出事,这必封路。”
    …
    张禾上了二楼禀事。
    “王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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