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是恶鬼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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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件被摔下来,楚远棋扶住额,指节不耐烦地敲在桌上。
    就在几分钟前,林海把之前车祸调查好的给到楚远棋面前。
    虽然难找,但终究还是在角落里寻到点信息,他们顺藤摸瓜查了上去,结果和他们原本猜想的大相径庭——拿车撞李轻轻的,是圈子里一个少爷,年龄不大,做的恶事倒不少。
    打架斗殴都是常事,整天没个正经,常常往ktv、酒吧、私人赌场跑,就连他家老子都头疼得要命。这样一个人,虽然盯上李轻轻无可厚非,可怎么也不该这么极端才对。
    “他们家最近和江家有合作,而李小姐和江奕川之前走得很近,后来我们在监控捕捉到一辆红色机车,正是江奕川的。”
    事情到这,已经有明了的迹象。
    “我知道了。”
    还以为会有什么有趣的发现,结果结局让他大失所望,孩子们间的事,楚远棋向来不放在眼里。
    林海偷眼看了眼楚远棋,后者敲击桌面的动作慢下来,手掌盖住下半张脸,似在沉思什么。
    ……
    七八月,离春天不远不近。
    在这之前,楚远棋没想过自己会常常回家。
    “家”,对于楚远棋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睡眠休息的地方,世人常为这样四四方方拼接起来的地方忙碌,以此为安全中心,画地为牢。
    束缚,牵绊,倒也不是因为这么严重的词才让他回来,楚远棋平静地接受他一念之差带来的后果,像拾起一枚不知名种子,随手栽到院里,又看它在夜里扎根,冒出稚嫩的新芽。
    他们都知道,它下面的脉络正丝丝缕缕地抓取养分,如果现在不挖去它的根基,等它长成时就为时太晚。
    可楚远棋太好奇了,太好奇它原本是什么生物,所以要等等,再……等等。
    向往常一样回到家,楚远棋把外套给到木悦手上,视线在楼下转了一圈,随口问道:“李轻轻呢。”
    “李小姐已经睡了。”
    “这么早?”他蹙眉,看了眼时间,不过也才九点。
    楚远棋抬头看向二楼方向,楚淮刚从里面出来,见到父亲,儿子礼貌地点点头,走进旁边的房间。
    男人凝视着那道背影,良久才收回目光:“算了,让她睡吧。”
    木悦脸上满是犹豫之色。
    楚远棋看向她:“要说什么?”
    木悦动了动,凑过来小声说道。
    “是这样,李小姐今天……”
    楚远棋不动声色听着。
    *
    躺得太早,李轻轻还没有睡意。
    翻来覆去,身上骨头都痛起来。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抚向自己的脖子,好像还有人掐着这里,折磨脆弱的喉管。
    当时她疼得眼泪都出来,很快就不再挣扎。
    “下次还咬吗?”他在她身上问。
    当时李轻轻根本说不出话,只好摇头。
    虽然后来嘴里抹了药,但到现在还是疼的。
    因为没有睡着,李轻轻听见门把被拧动的声音,她身体倏然一僵,保持着原姿势没敢乱动。
    谁?
    脚步声缓缓向床边过来,在她旁边停住。
    李轻轻压抑住自己的呼吸,缓慢地咽下口紧张的唾沫。
    那人似乎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很久没有声音,就当李轻轻以为他要离开时,床边塌陷下去,有淡淡的香气袭来,他张开手,下巴搁在她的肩膀,用这个姿势把女生抱住。
    “还没睡?”楚远棋的声音。
    李轻轻本来紧绷的心更绷了,她支支吾吾,大着舌头:“土先森……”
    她崩溃地捂住嘴。
    很久的沉默。
    楚远棋动了动,他直起半个身子,问:“你嘴怎么了?”
    李轻轻尴尬地维持原本的姿势:“窝噗小心桶耨踢上摔下来,摇到舌头了。”
    ——“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咬到舌头了。”
    话刚说完,李轻轻倒吸口凉气。
    好痛好痛,舌头简直要掉了。
    楚远棋慢慢消化她的话,他顿了顿,试图把李轻轻的肩膀掰过来:“磕到了?严重吗,我看看。”
    “榻过药了!嚎凑,噗要看。”
    擦过药了!好丑,不要看。
    楚远棋盯着她执拗不肯转过来的背影,倏然笑出声。
    不是以往浅淡的笑容,而是肩膀颤动,低低的笑音从喉间溢出,李轻轻被笑得脸热——也有可能是紧张的,拉过被子小声嘟囔:
    “有森魔好啸的……”
    楚远棋听见,他笑够了,弯起眼睛,拍了拍李轻轻的脑袋:“好,不笑了。”
    他重新躺下去,手臂穿过女生的腰窝,男人宽厚的身体拥着她,李轻轻觉得有点热,在他怀里拱了拱。
    “干莫抱介鹅呀。”
    干嘛抱着我呀。
    “李轻轻,”他叫她的名字,身子埋得离她更深,“还记得上次撞车的事吗。”
    “嗯。”
    楚远棋紧了紧怀中的身体:“是你的朋友,江奕川。”
    女生身体瞬间僵硬,半晌,她“哦”了一声。
    他明显感到女生低落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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