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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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良苑那夜。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硬生生把那段不可启齿的记忆压下去。如今竟是再也压不下去了。
    她再一次怕了。她从谢文珺双臂下钻过去,慌慌张张从床榻之上挪到桌椅上坐着。
    谢文珺无奈又好笑,道:“养你。在这里等我呢?陈良玉,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从前没这么不要脸呐。”
    她的手又扼紧陈良玉颀长的颈。
    陈良玉后撤躲开,一把捏住谢文珺的脸,揪揪扯扯,揉圆搓扁:“从前唤我阿漓,现在翅膀硬了,叫我陈良玉。”
    谢文珺道:“没有粮草。但如果你肯求求我,我也许能想出办法。”
    两人贴得那么近,陈良玉甚至可以感觉到鼻尖相触、厮磨。
    “我求你。”陈良玉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可显然谢文珺不是这个意思,她对这厚脸皮且不带任何感情的三个字无动于衷。
    陆苏台隔着一道门,问道:“长公主,今夜可要人服侍?”
    陈良玉:“滚!”
    门外传来飞快的疾跑声,眨眼间便没了人。风声愈大,雨滴打屋檐。
    陈良玉闭了闭眼睛,不一会儿睁开,道:“殿下当真缺个暖床的人?”
    “缺啊。如何?”
    陈良玉一把将谢文珺拉进怀里,“臣姿色尚可,愿自荐枕席!”
    言罢,唇便湊過去好一陣兒碾圧,直到谢文珺輲不过氣才松开。
    谢文珺道:“慢着。”
    陈良玉一桩桩数着谢文珺的“罪状”。
    “朔方商道,南洲,阴谋诡计耍我身上来了,我收点利钱怎么了?”
    陈良玉強讓谢文珺跨///坐在自己月退上,撥掉她衣裙的佩帶,轻轻一菈,衣衫便从双肩滑落,堆疊在腰间。
    偏她自己衣衫整齐、一丝不乱。
    陈良玉扯出两条衣袖,令谢文珺双腕交叉打了个结。
    密集的吻从頸间///一路向↓吻蘿。
    不一会儿,把自己撩得滿腹邪火。
    “想不想?”陈良玉道。
    “别在这里。”
    陈良玉解开謝文珺腕上纏紧的衣料,環腰抱起。羅帳柔滑,是上等的絲綢,滑過肌膚涼涼的,又帶著些微的暖意,帳中有香氣,是一種混合了沉檀香与百花香的馥郁芬芳。
    两条修长的月退纏在陳良玉的劲||腰上。
    牙关轻扣,唇瓣相依。
    一道亮得刺眼的电光强闪过,接来一声巨响的雷,山川大地仿佛都顫了一顫。
    陈良玉頭腦暈眩,艰难地将唇瓣分开,长呼一口气。
    她强撑着十二分的理智勒令自己找回神智。
    如谷燮从前在临夏对她的提醒,她竟真的对长公主生出亵渎的心思,甚至竿头一步做出了亵渎之事。
    无法原谅的是,她贪恋这种感觉。
    她对谢文珺的一切都仿佛上了瘾,她的体温,她身上淡雅的香,和口齿之间逸出的輕声的呢喃,她都不想有片刻失去。
    一如此时,陈良玉方才想明白,她对谢文珺的那份惦念有异于对其他人的记挂。从她主动握起谢文珺的手那刻起,或许更早,那份对惠贤皇后允诺,悄然无声地变成了想与她长相厮守的执念。
    所以她会疯魔般思念,会一再放任自己被谢文珺一句话撩拨得失智。
    她爱她柳絮才高,也爱她精于谋算。
    爱她璀璨,也爱她阴晦。
    可谢文珺一再纵容她这般肮脏的心思又是为何?
    为她手中的兵权吗?
    那谢文珺大可不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只要她说,她便心甘情愿。
    哪知身下之人不知死活,偏在她一身沸腾的血液即将平复时,说了一句:“你不行就躺好!”
    将凉未凉的热血霎时之间被这一句话煮沸。
    陈良玉垫了一只手掌在她后脑,按住她的肩将人錮着,“殿下既然这么说,那就恕臣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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