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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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土豆吧。”安有迟疑道,他看着许思琴转身拿起围裙,还是出声问道,“妈妈,你真不需要我帮忙吗?”
    许思琴摇头,她抬起手像是要抚摸安有,安有僵了一瞬,最后还是轻轻将脑袋抵上去。
    其实安有觉得自己此刻像是小狗,要是真有尾巴此刻肯定飞速地摇着。
    妈妈的手跟他想象一样温暖,安有感到发顶被拍了下,接着他就听见妈妈说:“不需要,你自己玩去就好。”
    声音多柔和,安有敛下眼,但他最后还是选择拿起提琴:“那妈妈我去练一下琴。”
    许思琴看起来有些诧异,惯常下自己的小孩从来很少练琴,甚至小时候还哭哭啼啼说妈妈我讨厌提琴我的手好痛。
    “不想练可以不练的,”许思琴道,她将遥控器递给安有,“看下电视都可以。”
    但安有没有接过,他早已将小提琴抵住下巴,笨手笨脚架起琴弓:“妈妈我还是练一下吧。”
    他跑去琴谱那里,在拉响第一个音前说:“因为我们学校要举行什么联欢晚会,我报了名,所以才说想练一下啦。”
    许思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一步三回头,在进入厨房后还是探出来脑袋说道:“那宝宝加油!”
    安有嗯嗯嗯地点头,他翘起乖巧的笑:“好的妈妈。”
    他也想加油。
    但事实上他的确太久没有碰琴,现在连五线谱都认得不太熟练,前不久他也试图复建,那会儿琴谱还是妈妈练习的那曲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序曲》,他拉了没几个音就想跑,但妈妈在旁边夸张地鼓舞他:
    “真棒!不愧是我的儿子。”
    “嗡——”
    安有硬着头皮拉出第一个音。
    许思琴立即从厨房探头,她目光炯炯:“小无——”
    安有捏紧琴弓匆匆回:“妈妈其实我拉的是小星星。”
    直接从柴可夫斯基降阶到零基础,但事实上他零基础拉得也不对,食指摁得不稳,音符像坐滑滑梯那样到处乱窜。
    许思琴夸张得鼓励他:“小星星也很好呀。”
    安有其实有一点扭捏,但还是故作镇定拉完了剩下的音符,许思琴拿着土豆探头:
    “做得真好呀小无。”
    嗯嗯,看起来妈妈有着和严自得一样睁眼说瞎话的本领。
    安有颇为不自在放下提琴,脚步打搅一瞬,但下一秒他果断奔向许思琴——
    许思琴被他扑得有些趔趄,她对这样的拥抱早已习以为常,基本上每天安有上学前都如此依赖自己。
    安有是在她怀抱里长大的小孩。
    只是最近这样的次数少了,她宽慰自己这是因为小孩总是要长大。
    “妈妈。”
    许思琴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了?”
    安有说:“最近我有一点累。”
    话语好快,像字和字之间绑着腿在玩两人三足,刚迈出去就跌了个大跤。
    许思琴自然没有听清楚,她拍拍安有脑袋:“饭要好了,你去叫爸爸吃饭。”
    安朔的实验室在院子内。
    安有还没踏出门,就遥遥地听见门外传来摩托引擎发动声,轰隆隆的,像什么千军万马过境,听起来比上次还要吵。
    当下他就拧了眉。
    “嗡嗡——”
    引擎声越来越近。
    走近了,安有才就着月光看见门前一群鬼火少年正聚在一旁看一人过弯,再随着他们视线看去,只见那人重心压低,车身倾斜得几乎要贴住地面,铁片与沥青摩擦间闪出刺眼的火花。
    完全不要命的玩法。
    安有看不清头盔下的脸,但心中却莫名有种预感。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
    安有看清了那人的衣服,骷髅印花,皮夹克,是他上次带严自得去我家世家种挑选的。
    他看清了骑手的手,虚虚握住把手,像是只为等待一次失意的放手——
    霎时间安有心跳如雷,耳膜屏蔽掉一切杂音,他听见自己几乎惊惧着在喊:
    “严自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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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我有点痛
    严自得松开了手。
    离心力将他从车上狠狠甩出,右肘率先着地,紧接着腰部、大腿,咚、咚,在机车刺耳撞击声中,他顺着惯性在水泥地上翻滚。
    也许三圈,或者四圈。
    严自得记不清,只记得视野混乱,天旋地转,眩晕灰白的水泥地、暗淡的月色,众人扭曲的面庞,慢半拍的是周身的嘈杂,惊呼、碰撞、碎裂。太混乱,在最后静止在地面上时,严自得脑里留印下的竟是安有的第一声呼喊。
    真见了鬼。
    疼痛尚未袭来,严自得仰面朝天。
    今夜月亮好圆,像是要把一切污秽照尽,他眯了眯眼,试图挡掉这月光。
    在无法抑制的眩晕中严自得还有心思在想:怎么每回最狼狈的时候都能碰见粉毛。
    “严哥!”
    许向良连忙跑来,他半跪在严自得身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伸手,却又担心碰到他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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