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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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自得呼出一口气,他似乎握住生活的真理:全怪粉毛。
    混乱无序的情绪在此刻拧成一股,粉毛首当其冲。
    严自得缓慢起身,继续给安有加上定语:“白痴粉毛,自来熟粉毛,奇怪粉毛,我才不要你当爹粉毛,我们真的不熟啊粉毛,讨厌粉毛。”
    话同飞沙一样扑出,严自得终于感到些轻盈,他不再陷入地里,他想自己终于可以再次抬脚。
    甫一抬脚——
    “严哥!”
    远处传来呼喊。
    严自得几乎是激灵着回头。
    是应川,和准备送给他的一米八的零食大礼包。
    “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来着没想到你回来了。”应川走到严自得身边,“你爸爸妈妈呢?”
    他微不可闻地调整着呼吸。
    “他们刚刚去散步了。”
    “这样。”应川把礼物递给他,“生日快乐啊哥,又长大了。”
    说罢,他突然指着严自得的衣服问:“新衣服吗?看起来还是牌子货噢,阿姨带你买的吗?”
    严自得迟疑了一下,应川理所当然把这个当作害羞,严自得嘛,应川想自己自然了解,都穿一裤兜长大的伙伴,哪能不知道这货偶尔对贴心的情绪过敏。
    他装作大哥模样拍拍严自得:“得啊,新衣服帅得呢。”
    再定睛一看,哦豁,我家世家,高档牌子。
    应川笑眯眯,天真以为是今夜凌晨自己为严自得许下的愿望生了效。
    “你妈妈肯定花了很多钱吧。”
    “不是。”严自得否定得很果决,他将外套脱下,“其实我被包养了。”
    一本正经,表情无任何松动,说出来的话像是今天天气好好你吃饭了吗一样流畅。
    应川明显噎住,他思考了一秒,紧接着就委以严自得重任:“那你一定要努力啊,先富带动后富。”
    严自得比了个敬礼手势:“收到长官。”
    这看起来才是正常的反应,严自得想自己分明开的只是那么小一个玩笑,甚至开的都是关于自己的玩笑,为什么安有会比自己率先一步感到冒犯?
    下一秒他又道:“但我金主脾气很怪,我怀疑他脑袋有问题,所以我不准备服务他了,计划卷款逃跑,到时候分你一半。”
    应川瞪大眼睛:“真假啊哥。”
    严自得:“保真啊。”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严自得认为自己讲浑话的天赋点绝对点满,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字块颠倒着输出了,像是污水排尽,心情也逐渐随着这些胡言乱语而明朗。
    严自得终于从无序中抓住一点有序,他想起上次借鬼火时同学邀请他来周六晚的鬼火集会,但当时他因为确信自己周六就升天故而回绝,现在升天失败,无事可做,正是骑鬼火的好时机。
    想着他就拨通鬼火派老大的电话。
    “许向良你们是不是今晚在郊区有鬼火集会来着?”
    “严老大你竟然还能记得兄弟们,是的是的,晚上七点啊,你要来吗?”
    严自得回答:“当然。”
    目前唯一可以抓住的有序。
    严自得想自己必须抓住。
    应川在一边跃跃欲试:“严老大我也想去!”
    严自得挂断电话果断回绝:“不可以。”
    笑话,就应川这个身板,稍微摔一下那还得了。
    应川试图证明自己的强壮:“我真的不能去试试吗?我身体已经够强壮了。”
    严自得瞥一眼应川手背上不久前还留置下的针孔淤青:“不行。”
    应川也不强求,他向来碰壁习惯:“好吧,那你们好好玩,那我晚上陪我妈妈去打高尔夫。”
    严自得这才缓和些许情绪,他再次向应川强调:“你需要好好保护自己身体。”
    虽然课本上永远在宣扬生命生而平等,但严自得却始终认为这是一个伪命题。
    生命在他看来就是存在高低贵贱,好比像安有、应川他们这些人,他们拥有足够的幸福与爱,所以哪怕受伤亲人的泪水都会为其流成汪洋,但像他和严自乐这种,没有钱更遑论爱,他们似乎生来便孑然一身,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衬托——
    衬托不幸的人幸福,衬托幸福的人更幸福。
    严自得在很小时候就清楚自己存在的价值,他也早已失去抵抗的力气,他对此早已厌烦。
    严自得不认为这样的生命具有意义,至少他不认为。
    应川嘀咕:“我觉得我身体比你好多了。”
    “你一千五还没我跑得快,”应川把手搭在严自得肩膀上,“要多注重身体的是你呀哥,少熬夜,争取下次和我一起跑进三分钟。”
    “好呀好呀。”严自得弯起眼睛笑,他许下诺言,却更像是说一句浑话,“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身体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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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学圈不要学圈[可怜]所有人人生都存有属于自己的意义
    请相信看向你的眼睛,视线所源,都是爱的象征。
    谢谢老大的灌溉!茁壮成长中may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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