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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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妹妹并没有丧生于这场大火, 反而逃了出来,还平平安安的把裴玄生了下来, 那接下来他妹妹又遇见了什么, 以至于再次丧命?
    宗翰又找到她了吗?
    裴珩烦躁的胸口烦闷, 他强迫自己压下这股难受劲,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素帕递给了蝶衣:“多谢你蝶衣姑娘, 我派人送你去休息一下吧,如果再有事情我们去找你。”
    蝶衣接过素帕擦了擦眼泪, 一双大眼哭的通红,她哽咽着问:“那个宗翰你们有头绪吗?他到底是谁?”
    裴珩道:“蝶衣姑娘放心, 我们一定会查出来的。”
    蝶衣作罢只能点点头, 随着下人离开了小屋。
    时越在脑海里搜罗了一圈,也不记得京城中有哪位公子姓宗:“裴尚书,这位宗翰公子应当是假身份吧。”
    裴珩朝裴玄递了个眼色:“若你想说便说吧,时小公子是侯爷的孩子, 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时越便扭头看向裴玄:“我会帮你找的。”
    裴玄没什么意见,于是便将之前找到的线索说了一通:“之前我们查到,绯月……我母亲有一个玉兰花纹饰的砚台。”
    “玉兰花!?”时越顿了顿,眉头拧出了一个小小的疙瘩, 一边思索一边说:“玉兰花是国花,除皇家人和皇上恩赐之人,不得使用或养殖。”
    这个宗翰公子竟然有玉兰花纹路的砚台,就算不是皇亲贵胄,也是与皇帝极为亲近之人……
    裴珩在一旁接话:“没错,我们现在更偏向于宗翰是宫中之人,只有宫里的人才会有这么大的权利,能号令扬州太守替他办事。”
    时越手指不轻不重的敲打着桌子,突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你记不清你母亲的长相吗?”
    裴玄抬手疲惫的拧了拧眉心,声音有些干哑:“不记得,我只隐隐约约记得一点点影子,其他都忘了。”
    都忘了……
    裴珩看他两个靠在一起,自己形单影只的倒显得怪可怜,干脆不在这里充当背景板:“那你们先在这待着吧,注意安全,别被阿木尔发现,我就先回去查查。”
    裴玄站起来:“我送你。”
    “可别。”裴珩连忙摆手:“你受着伤,少动。”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丝毫没有四十多岁该有的稳重样子。
    时越告别了裴尚书,心里还细细思考着。
    裴玄记不清小时候的事?那是不是意味着就算他真的在清栾山待过,也不记得了?
    那裴玄和阿遥就真的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可是以前自己分明派人查过,他的身份没有任何异样。
    如果裴玄真的从清栾山待过,自己不至于查不出来啊?
    时越眉头越皱越深,觉得这些事情宛如藤蔓一般缠住了自己的脑子。
    啊……脑子好累。
    裴玄陡然出声:“你在想什么?”
    时越回过神笑了笑,摇头说:“没什么。”
    就是时越这么说,裴玄还是一瞬间就知道他刚刚在想什么了。
    肯定还是那个阿遥。
    因为他每次想阿遥时就是这般表情。
    裴玄眯着眼睛咬了咬后槽牙,突然把他紧紧抱进了怀里,脑袋还埋在了他的脖子中间,是一个看起来很脆弱的姿势。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时越的脖子上,带起一阵痒意。
    裴玄因为记忆错乱,不知道母亲父亲是谁,从有记忆开始就是风餐露宿,后来又被人抓到斗兽场,没日没夜的被迫与同类厮杀,从来没感受过什么叫温暖。
    除了时越。
    时越就像他干涸生命中出现的一把火,用炽热的火焰烘烤他,他一开始想躲却怎么也躲不掉,可能是太久没见过这种温暖,他下意识的就想逃掉。
    可是时越却步步紧逼,无时无刻的在用他的方式参与进自己的生活中。
    后来自己接受了他,允许他在自己的生活中有独属他的一片天地,可是却被告知,自己得到的这一切温暖与救赎,都源于这张相似的脸。
    他得到的宠爱不过是从其他人身上偷来的。
    “你是不是还在找阿遥。”裴玄就这样埋在时越脖颈,声音闷闷的问。
    但是话一出口裴玄就后悔了。
    这不是废话吗?时越怎么可能会停止找阿遥。
    问了也是自取其辱,还不如不问
    时越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到了这个问题:“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就不能老实呆在我身边吗?”裴玄没头没尾的继续说。
    时越似乎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些了,他环抱住裴玄,轻轻拍着裴玄紧绷的后背,轻声道:“我不就是一直呆在你身边,别乱想。”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时越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让自己保证永远待在他身边,不许离开他,也不许再去找阿遥,全心全意只喜欢他一个人。
    可是时越无法保证,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他更不喜欢发这种没什么用的誓言,因为日子在一天天过,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誓言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行动远比语言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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