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想做皇帝 第264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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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还没有定论,你不要多想。”应天棋安抚道:
    “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会往这个方向怀疑。而且这种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有嫌疑就要防着,否则在紧要关头被吓一跳捅一刀……实在不大值当。一切都只是猜测,你不要多想。”
    “不会。这是小七你和方南巳的决定,我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我私心里并不想信这种可能性。其实,这几日……我总会想起儿时与阿兄的往事,我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应弈和应瑀的关系很好,应天棋自然知道。
    于是他点点头,把最后一粒棋子丢进盒子里,而后拍拍手,自己躺去了软榻上,边问:
    “可以给我讲讲故事吗?你知不知道,后世可有许多人研究你们兄弟俩的感情,他们为着你俩到底是真情实感还是虚情假意,吵吵了好些年。”
    “还有这种事?”
    应弈轻笑一声。
    他也很久没有过这种可以心平气和与人聊聊往事说说心里话的机会了,再说,应天棋不是旁人,他自然不吝啬与之分享:
    “我出生那年,正值朝局动荡时。那是百年难遇的灾年,父皇也病了,几个哥哥明争暗斗,为着一张龙椅争得你死我活。众皇子里,只有我与八兄立在漩涡之外。一是因我们年纪都小,阿兄虽大我十多岁,却终究没到能搅合那些大事的年纪,我就更不必说了。二是因为,我们的出身都不高,是皇子中最不起眼的。
    “我的母亲本是尚宫局的女官,至于八兄……我们没有母家撑腰,没有父皇疼爱,即便是皇子,日子也没那么好过。说来,我其实算是八兄带大的。从三岁开始,八兄就带着我一起玩,教我识字、带我摸鱼爬树、赏星赏月……八兄待我很好,我说喜欢的点心,他每日都给我留,我受了欺负,他便带着我去向太子哥哥告状为我讨公道,其实在我心中,他……一直是比父皇还要重要的家人。”
    在凉薄皇宫里为数不多的一点亲情、如兄亦如父,从小互相扶持着一起长大,这种感情,应天棋能够理解。
    如果他也有这么个哥哥,俩人关系好了这么多年,但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说他哥通敌叛国算计他的皇位,那他必然也是不信的。
    应天棋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在想该说些什么来安抚一下应弈,便听书房的门被人敲响。
    而后白小卓进来通传:
    “陛下,方大将军求见。”
    方南巳?
    他这个点过来做什么?
    应天棋立刻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让他进来。”
    方南巳不请自来,应天棋自然以为是内鬼那事有了眉目,便站起身喜气洋洋地等着,谁想迎进来的方南巳却冷着一张脸。
    应天棋太了解方南巳的微表情了,一瞧见他这模样,就知道有坏事。
    于是他笑意一顿,问出口时不自觉磕巴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出什么事了?”
    方南巳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有些沉,说出的话险些令应天棋晕倒:
    “太医院和禁军营,病倒一片。”
    “什……”应天棋想过方南巳要说的是坏事,却没想到有这么坏。
    他大脑一片空白。
    大约是有些不敢信自己心里冒出来的那个猜测,他抿抿唇,犹豫半天才同方南巳确认道:
    “是血裂……?”
    还没等他说完,方南巳便点了头。
    “怎么可能?”应天棋皱起眉,人立刻慌了:
    “太医院不是反复确认过那两个患者还没到传染阶段吗?之后也叫人将他们挪去了偏僻处不准人接触,为何这病还是染了人?难不成是先前的病患跑出来了?”
    “没有。病患的帐子始终有人远远盯着,他们连营帐都未曾离过半步。”
    “那这……”
    这才是最可怕的。
    应天棋再待不住了:“我去瞧瞧。”
    虽说血裂症在前期不会过人,但为保万全,方南巳还是盯着应天棋绑好蒙面布巾、戴好帷帽才让他进营帐区。
    这一波病势瞧着要比前面那次凶猛得多,参与春猎的太医和医士几乎全部出动,穿梭在各个营帐间。
    应天棋路过那些帐子,听着一声声咳嗽和呻.吟,心下实在着急。
    人群来往间,方南巳帮他捉住了何朗生。
    其实如今天气还不算热,但何朗生拎着药箱,已是满头大汗。
    “微臣参见……”
    “免礼免礼。”应天棋甚至没能等何朗生一句话说完,就急着问: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血裂症前期不是不过人吗,最初那两个病患不都已经挪出去了吗?为何还会病倒这么些人?”
    “回陛下的话。近日山中天凉,底下人起了一片风寒,多多少少都有些头疼脑热的,太医院便也按这治了,谁知今日下午,有人开始长起红疹来,太医院再瞧,才意识到可能是……忙将所有发热之人都隔了开来确认症状。至于这次的病源……应当是出自太医院。”
    何朗生禀报时眉头紧皱着,嗓音也嘶哑,显然已经为此事焦心了许久。
    “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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