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想做皇帝 第20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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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说了,万人之上。为何不做?”
    陈实秋抬手将滑落的衣领重新整理至原位。
    郑秉烛弯唇笑笑,没再坚持,只道:
    “走前,再唤我一声阿烛,可好?我喜欢听你这样唤我。”
    于是陈实秋回眸瞥了他一眼,红唇弯起,笑意蛊人:
    “不如,留在下次吧。”
    郑秉烛在天亮前走出了慈宁宫。
    他坐着低调的小轿,等出了宫,又换成普通马车,在京中绕了几个弯,终在太阳升起前回到了瑞鹤园。
    是同平常一般无二的一天。
    郑秉烛进了暖阁,换下衣裳,边问身边的近侍:
    “凌溯那边还没有消息?”
    近侍低下头:“回家主,尚未。”
    “没用的东西。”郑秉烛冷笑一声:
    “可别是回不来了……对了,前些日子让金阁打的那套牡丹金盏,不用继续了。”
    “是……那要换成旁的什么吗?”
    “……”郑秉烛微微眯起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轻轻摩挲着:
    “不如,换成木……”
    话音未落,他目光一凛,转头看向窗外:“何人?”
    却见窗外鸟类挥着翅膀一闪而过,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影子。
    郑秉烛微微皱了下眉,抬步靠近窗边,待他一把拉开窗,贴近他身边的不止初春料峭的寒凉,还有一张被折得很小的、轻飘飘的信纸。
    郑秉烛止住身边护卫的动作,亲自弯腰捡起那张纸,缓缓展开。
    纸上只写了两个名字——
    [陳實秋 甯竹]
    -
    “徐婉宁,年十八,户部侍郎徐纯家中幺女,四年前徐纯获罪抄家,徐婉宁被连累,入贱籍。”
    应天棋坐在妙音阁雅间,皱着眉瞧着手中被续芳费劲翻出来的、徐婉宁的记档。
    应天棋几个月前才跟妙音阁这群人打过交道,当时因为演戏需要,他同妙音阁这位鸨母续芳闹得十分难看,以至于现在续芳瞧见他还没个好脸,那脾气,和紫芸一模一样。
    不过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们多少知道当初的事是应天棋设计中的一环,也知是应天棋保下了妙音阁,想来出连昭也跟她们打过招呼,说已与应天棋达成了合作。
    自家娜姬的决定她们不愿违拗,所以平时应天棋要做什么事儿、打听什么人,她们也就捏着鼻子帮忙办了。
    但间接帮忙和直接见本人还是不大一样的,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应天棋已经偷偷瞥见续芳对自己翻了三个白眼。
    但他没吭声,只当不知道。
    合上薄薄的档案本,应天棋看了眼身边的方南巳,先来了个无关紧要的前摇:
    “哎我有些记不清了……徐纯当初犯了什么事儿来着?”
    方南巳垂眸盯着他:“贪污。”
    “哦,贪官啊。”
    应天棋对这罪名不予评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把重要部门的人安个罪名踹了然后扶自己人上位,这样的案子应天棋不久前才刚见识过一桩。
    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贪污是重罪啊,这样的情况,家中男丁流放,女眷则要被收入教坊司……可为什么徐婉宁到了妙音阁?”
    教坊司和普通的青楼乐坊完全是两套不同的体系,简单来说,教坊司属于官方机构,隶属礼部,具有刑罚功能,并且不对外开放,只接待皇室成员、文武百官。
    而普通青楼乐坊属于私营企业,只要有钱,谁都能来取乐消费。
    显然,妙音阁属于后者。
    这事儿紫芸不大清楚,妙音阁内姑娘们的入驻和脱籍赎身都由续芳来管。
    于是续芳皱了皱眉,回忆道:
    “徐姑娘性子清冷,沉默寡言,不大与人往来,这些事她没同我们说过。认识她时我们也是刚到京城不久,说实话不太清楚你们京城这什么大大小小的规矩,就没有细问。我只知道她是从京郊沣河边的镇子上来的,走投无路了,小姑娘家也没什么生存的本事,又顶着贱籍,很多事做不了,干什么都不方便,只能到我们这来唱唱曲。”
    其实听了续芳的话后,应天棋心里有很多疑惑,但他感觉这种问题问出来多少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因此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终也没出口。
    他想了想,只问:
    “妙音阁里可有徐姑娘的画像,以及能证明她身份的物件之类的?”
    这些东西还是有的,续芳很快找来一张画像,以及徐婉宁本人的身契,交给应天棋。
    应天棋把那些收好,同方南巳一起坐马车回了竹园。
    这事的疑点太多,实在蹊跷,应天棋靠在马车软垫里唉声叹气,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方南巳。”
    “嗯。”
    “你了解徐婉卿多少?”
    方南巳微一挑眉:
    “总不如陛下您了解。”
    “什么意思?”
    “臣哪敢查陛下的枕边人?”
    “哪有枕边人,这段时日我枕边除了你哪儿还有人?”
    “数月前,陛下大病那次。”方南巳瞥向应天棋:
    “不是徐昭仪辛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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