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想做皇帝 第9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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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内有几个锦衣卫正在收拾残局,看见他过来,纷纷停下手中事向他行礼。
    挟持应瑀的刺客一身黑衣,正躺在地面一张破草席上。
    的确如周達所说,这人的模样不大好看,面部表情有些狰狞,致命伤居然在喉咙,凶器则是尸体旁边摆着的一把沾血的飞刀。
    应天棋现在对这些画面已经有点免疫了,他甚至走近了些,忽略表情和伤口,仔细瞧了瞧刺客的面容。
    长相端正,但很陌生。
    应天棋瞥了眼周達:“发生了什么,给朕一五一十说清楚。”
    “是……”
    周达抬手擦擦冷汗,连忙道:
    “……我们来时,那个叫山青的校尉已经同刺客缠斗起来,刺客原本是想从城墙角的破洞出城,却被山青缠住,一直拖到援兵抵达,他见逃脱无望,便挟持王爷进了这破院落。
    “他以王爷为质,说是要我们给他準备车马送他出城才肯放人,我们假意答应,谁想刺客竟似瞧出了不对劲,想玉石俱焚,还好关键时刻山青眼疾手快一把飞刀要了刺客的性命,这才将王爷救下。”
    应天棋点了点头,又问:
    “山青是哪个?”
    “山青?山青!”
    周达没瞧见山青人影,便梗着脖子呼唤道。
    片刻,破屋后面钻出个脑袋,山青小跑着过来,瞧清应天棋的面容,他微微睁大眼睛,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周达厉声打断:
    “不得无礼!还不快參见陛下?!”
    “陛……”山青憋出一个字,一双圆眼睛瞪得更大了:
    “陛陛陛……卑卑职參见陛下!”
    “扑通”一声,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如何,山青直接双膝跪地,还顺势给应天棋磕了个头。
    周达有些尴尬:
    “新来的不懂规矩,还请陛下恕罪!”
    “恕罪?何罪之有?”
    应天棋只当不认识眼前这人,淡淡将目光挪开,没再多看他一眼:
    “有功当赏。他从刺客手中救下八王,是此案头功,该怎么赏,你讓凌溯自己看着办。”
    “是……”
    周达低头应了,打手势让山青速速退下。
    山青似乎还在恍惚状态,人摇摇晃晃地走了。
    等他走远些之后,应天棋才稍稍压低声音多问一句:
    “这人什么来头?”
    周达算是山青的顶头上司,对他的来历自然清楚:
    “没什么来头,是前段时间方大将军府近卫领来的,说是远房亲戚,让帮忙照顾着。把人塞进来后,也没怎么过问。”
    应天棋点点头,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
    “方南巳的人,不塞到自己手底下,送到北镇抚司算什么?他还想把手伸到锦衣卫里来吗?”
    “这……”周达汗流浃背,实在没懂应天棋这是什么态度,于是贼眉鼠眼地偷看应天棋一眼,试探道:
    “那这人……还赏吗?”
    “赏,为何不赏?”
    应天棋瞥了周达一眼:
    “记得同他说,这是朕的恩典。他救了朕的兄长,回头,準他入宫谢恩。”
    “……是!”
    凌溯看长相和气质就是个心思深沉不好拿捏的主,比起他,眼前这周达就要浅薄简单许多。
    既然能做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想也不用想,这凌溯必然是陈实秋的人。至于这周达,他既然被凌溯准许单独给自己回话伴驾,那肯定是凌溯信得过的人,只是此人官职低又不聪明,必然不参与複杂的核心利益,所扮演的角色应当只是凌溯的狗腿子。
    所以,有些话同凌溯说可能会引起猜疑,但同周达说,经他自己个儿解读后再由他跟凌溯那么一转达,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至少“皇帝猜疑方南巳”这个点暂时能踩住,让这些人不会那么迅速地把“方南巳塞人”和“皇帝提拔山青”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去。
    不过这还不是眼下顶顶重要的事。
    回去的路上,应天棋坐在颠簸不停的马车上,手里转着核桃,实在头疼。
    应瑀没什么大碍,只脖子上几道淤青,再就是受了些惊吓。
    他的王府被烧得面目全非,眼瞧着是不能住了,应天棋便准他暂时住进宫里,此时此刻,人正在他后边一辆马车上坐着。
    今日之事,实在蹊跷。
    突如其来的火灾、凭空冒出的刺客……而且,让应天棋更不安的,是今天这事儿并没有触发支线任务。
    这说明此案并不独立,可能是先前某件事的延续,又或者,并无可以深挖的内情。
    应瑀一个什么权力都没有、谁也威胁不到的王爷,害他有什么必要?
    他威胁到了谁?
    想来想去,应天棋也只能想到今日白小卓和自己说的那件事——
    应瑀跟着张华殊的风,参了一本鄭秉燭。
    看起来,鄭秉燭是近日唯一有作案动机的人,且他参与过妙音阁那场火灾,复刻手法把锅甩过去打个迷雾弹也是顺理成章。
    只是他就这么睚眦必报,应瑀骂他一句他就连王爷都敢杀?
    又或者说……是应瑀不小心触发了陈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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