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想做皇帝 第6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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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虽然全后宫都知道她俩不合, 但这些年也没闹出过太大风波。
    而应天棋顶了应弈账号之后, 就基本没踏足过后宫了,什么顺贵嫔徐昭仪一个也没见过,问就是被身边宫女灌了迷魂汤,日日要她跟在身边伺候。
    对此, 顺贵嫔颇为不满,連撒娇带撒泼地求见过应天棋许多次,只是应天棋不会应付女人,也觉得这种事情掰扯起来麻烦,所以次次避而不见。
    本以为避几次她就能消停了,但这位顺贵嫔才不是一般人。听白小荷说,顺贵嫔求见应天棋不得,就转换赛道,开始明里暗里打听她的事儿,还私下里把她叫走站过几次规矩,但终归顾忌着她是皇帝身边的人,除了一些刻薄言语,没敢对她如何。
    今夜应当是顺贵嫔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见到皇帝的面,她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在夜宴开始后,寻了个空,笑盈盈地端起自己的酒盏:
    “今儿这大好的日子,臣妾敬陛下一杯。愿江山永固,四海安宁,陛下万寿无疆,福寿绵长。”
    应天棋点点头,没有驳她的面子,抬手应了这杯酒:“爱妃有心了。”
    应天棋不会喝酒,所以他桌上酒壶里装着的其实是白小荷一早换好的葡萄汁。
    一杯葡萄汁酸得应天棋呲牙咧嘴,他扫了眼大殿中央的歌舞,兴致缺缺,目光便又瞥到了别處去。
    应弈没有皇后,也没有子嗣,人一少,这再盛大的夜宴也显得没那么热闹。
    大殿东側是宗室席,看着也没多少人。
    应弈是仁宗第九子,是最小的孩子。他们兄弟姐妹一共九人,本也不算少了,但仁宗执政后期,朝堂明争暗斗,皇子帝姬们卷入纷争,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皇子如今都去了各自封地,留在京中的只有一位长公主,还有一位手里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爺应瑀。
    今日长公主称病没有出席夜宴,宗室席瞧着也冷清,应天棋找来找去,也没看见疑似应瑀的人。
    于是他侧眸瞥了眼白小荷,低声问:“八王人呢,没来嗎?”
    “来了。宴席刚开始时奴婢似乎瞧见一眼,现下……不知去了何處。”
    应天棋点点头,没太在意。
    这么一比较,今夜最热闹的,居然是臣子席。
    坐在臣子席最前的自然是国师郑秉烛,他桌案周围那叫一个热闹,全都是趁着机会上前敬酒刷眼熟的官员。
    之后便是文官之首,内阁首辅張华殊,还有武官之首,他的大将军方南巳。
    張华殊为人清正,不喜官场交际,方南巳则是因为性情桀骜孤僻,没什么人愿意赔笑去招惹他,因此二人皆是门庭冷清,与国师大人那边的热闹场面形成鲜明对比。
    应天棋瞧了一会儿,觉着无趣,只一边打量宾客,一边漫不经心地摘着葡萄吃。
    片刻,他注意到方南巳起身离了席,这才来了精神,稍稍坐正了身子。
    又等一会儿,应天棋撑着桌案,正想起身。
    但下一瞬,他忽听左侧传来一句:
    “去哪?”
    应天棋人一激灵,重新回忆起了被太后娘娘支配的恐惧。
    他朝陈实秋座上一瞥,便见她一手端酒一手掩盏,看着像在喝酒,动作却顿着,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这边。
    陈实秋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现在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还把应天棋惊住了。
    他磕巴两声,才答:
    “呃……更衣。”
    陈实秋不语,只默默收回视线,慢悠悠将盏中清酒一饮而尽,方道:
    “去吧。”
    “是。”应天棋松了口气。
    谁家皇帝在夜宴时溜出去上个厕所还要先得母后允准?
    往外走的时候,应天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他与白小荷离开太和殿,快步穿过連廊,行至殿后一片名为“云池”的小小人工湖旁。
    这是应天棋早就看好的位置,雲池南侧有一小片假山,从假山缝隙中钻过去,有一处被石头围起来的小空间,没什么大用,刚好够两个人在那私会。
    应天棋交代方南巳办了件事,需要亲自见他一面,因此早些时候用神奇纸片知会过他,讓他在宴席中途找机会溜出去在那等着自己。
    假山靠湖,衬着水汽,又常年不见日光,会比外面要阴冷许多,但这温度放在初夏的夜晚,倒也称得上一句凉爽。
    假山里容不下太多人,应天棋把白小荷留在了外面放风,自己独身钻了进去。
    应天棋觉得自己把接头点选在这里实在是个败笔,因为他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地方透不进光,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蚊子在耳边“嗡嗡”叫。
    “方南巳。”应天棋摸黑往前走,边唤:
    “……方南巳!”
    “嘘。”
    耳边传来一道噤声指令,应天棋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
    身后的方南巳正好点起火折子,小小一朵火焰将二人身处的狭窄空间映亮,讓应天棋看清了方南巳的臉。
    今夜场合较为隆重,方南巳的打扮也難得正式一次,头戴纱帽身穿蟒纹曳撒,本该是利落又好看的——如果不是他手持烛火打着底光突然出现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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